楚昀说是去江北过个中秋节,结果硬生生被术虎留了小一个月才被放回岐州来。
楚韶吃着江北的牛肉干,不忘打趣道:“小别胜新婚,我全然理解。”
楚昀欲笑不得,轻扔了一封请柬过去,“岱钦让我带给你的。”
“什么?”楚韶展开一看,是北游博克大赛的邀请函,请柬的汉字豪放却工整,是岱钦亲笔所书。
楚昀转述了术虎的话:“这场赛事本是一年一次,当年溱帝输了一场,便下令让北游停办了两年,直到今年,听说是昆兰部族出了个赛马的小将,应是为了激励母族,所以又允准江东办这场赛事了,只是从摔跤变成了秋狝。”
当年淮祯输得不体面归根究底是因为楚韶偏袒岱钦,因此丢了中溱的脸面,输了也便输了,一国之君还差点跟草原可汗打起来,传出去后影响确实恶劣。
小惩大诫可以有,但楚韶没想到这人居然蛮横地把北游的国俗赛事给禁了两年,真是霸道。
“韶儿,你想去吗?”楚昀问。
楚韶回过神来笑答:“我早就想去草原上跑马了。”
他走到两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矮脚马前,抬手摸了摸小白马的头,那小黑马立刻凑上来争宠似地蹭了蹭楚韶的脸颊,把楚韶蹭得无可奈何,只好伸手去摸小黑马的头。
楚昀知道这两只矮脚马背后的渊源,他也看得出来,韶儿更偏爱黑色那只。
秋高气爽,草原上更是凉快。
楚韶一下马车,就被岱钦扑了满怀。
“恩和!我可想你了!!”
岱钦肆无忌惮地拥抱着楚轻煦。
楚韶笑看眼前的少年郎,见他和去年相比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如今应该都快跟淮祯一样高了,五官也长开了些,出落得更加英俊。
岱钦抱住了就不肯松手,知他是孩子心性,楚韶由着他宣泄重逢的喜悦。一旁的香岫却看不过眼,上前提醒道:“可汗勒着我家公子了。”
岱钦脸上的喜悦隐了隐,看了眼香岫,似有敌意,“我不曾用力,姑娘可别污蔑人。”
香岫却说,“你如今抱着他,已是僭越。”
岱钦脸色沉了几分,楚韶眼看势头不对,出声道:“香岫,这事你不用管...”
话未落,岱钦忽然更大胆地熊抱住楚轻煦,冲香岫道:“恩和如今已是废后,皇帝废后等同和离,他如今是自由之身,我是他的朋友,我想抱就抱了!哪来的僭越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