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笑嗔:“便宜你们两兄弟了。不过阿暄,你真地不愿意听述律解释吗?”
淮祯在奏折里回说述律澄辉有苦衷,三两句话却说不清是什么苦衷。
今日楚韶见述律澄辉的衣着也没有刻意伪装,使人一看就知是西夷国的贵族子弟,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早述律在侯府外枯站了一早上,西夷皇室的家丑都快传得满城风雨了,述律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他应该是真地心急,所以顾不上细枝末节。
再者,他入境必瞒不过宫里,今日他来岐州侯府,想必也是受了淮祯的点拨。
虽然淮九顾也十分不靠谱,但楚韶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人不会坑自己的亲皇弟,或许真是个误会呢?
淮暄啃鸡腿的动作顿了顿,“我亲眼看到他和陆子星搂搂抱抱,再多的解释都无用了。皇嫂,如果皇兄前脚跟你再三承诺只爱你一人,后脚就纳妃冷落你,你会怎么样?”
楚韶:“.......”其实淮暄说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了,楚韶当时怎么做来着?
跳崖前他往死里捅了淮祯一刀,想跟他同归于尽。
因为太过感同身受,楚韶立刻动摇了立场,“阿暄,我支持你休夫!”
噼里啪啦一声,外头忽然摔碎了一个花盆,楚韶猛地一惊,推开客房的门,见白花花的雪地里一个黑色人影不安地蹿动,他脚边就是客房窗边摆设用的花盆,里面的水仙花都掉在地上了。
楚韶疾步上前,三两下把这个逃了但又没完全逃的“贼”擒住了,抓到月色下一看。
“述律澄辉?!”淮暄站在门口惊道。
述律澄辉倒是没敢跟楚韶动真格,他原以为自己使出三分力就能脱身,不料从楚韶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落了下风,毫无反手之力。
楚韶见是他,便松了手,嘲讽道:“堂堂西夷国君,却喜欢半夜翻墙根听墙角?”
述律澄辉汗颜,他本想偷偷潜入屋内和淮暄解释,没料到楚韶也在,便只能在屋外枯等,听到“休夫”二字时一时失态,碰倒了花盆,闹出了动静,顾及颜面想跑,又怕错过今晚这么好的机会,犹犹豫豫之间就被楚韶抓住了。
淮暄也觉得丢人,越发生气,跺脚道:“述律澄辉!你怎么阴魂不散!不是让你滚远点吗?”
“阿暄,你听我说!”
“我不听!”
“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我...”
“够了!!”楚韶忍无可忍地打断两人毫无意义的对话,冲述律澄辉道,“你就不能开门见山,现在就开始解释吗?!阿暄又不是聋了!”
述律澄辉恍然大悟,立刻大声道:“西夷的凤凰木,是不开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