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眉头一拧,这凤凰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最近似乎总也绕不开它了。
淮暄关门的动作一顿。
述律澄辉见此反应,忙接着解释:“我对陆子星的感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深!这十年来早就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淮暄眼眶涌上热泪:“那你还对着我喊他的名字,你把我当什么!”
“我承认,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才对你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跟他一点都不像,阿暄,你是独一无二的!”
“你说这种话也不脸红吗?!你分明是喜欢陆子星,为了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惜用钟情蛊做掩护,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跟他卿卿我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抛下,还贬我的名位,你何止是在羞辱我啊!你根本连中溱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没中蛊,你是不是还想这样耍我一辈子啊!你凭什么觉得我活该被你耍!!”
淮暄抓起桌上一根东西朝述律澄辉砸过去,述律澄辉被砸了脸,用手接住一看,是根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头。
他看到淮暄哭了,那是一种极为隐忍痛苦的哭泣,淮暄大哭的时候,事情大概率不算特别严重,只有这样无声地落泪时,才是真正伤心的表现。
述律澄辉自责不已,想上前,被楚韶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生生制止住了。
“阿暄。”他只好站在雪地里,凝望着淮暄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想用情蛊把我推给别人,你宁愿我去喜欢别人也不想我缠着你,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吗?!像被刀割一样!”
淮暄抿唇,躲开述律的视线,逃避一般。
“情蛊产自西夷,最开始还是宫里流出的秘药,你觉得我会判断不出酒里有蛊吗?当日你送来那杯酒哄我喝的时候,我就知道,哪怕我对你掏心掏肺两年,你还是想把我推给别人。”
“你少来倒打一耙!是你先三心二意招惹陆子星的!你既然做不到成婚时的承诺,我又何必跟你讲道义,我就是想给你下钟情蛊,我恨不得你爱上别人把我忘了!但是...!!”
淮暄崩溃道:“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陆子星!他就不是个好人!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是什么德行吗!?述律澄辉,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陆子星心怀不轨!我知道他是东决的暗桩,这些我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查清楚了!!”
淮暄一愣,眼角挂的泪珠都定住了般,他听到述律澄辉说,“情蛊只是让陆子星露出狐狸尾巴的工具而已!就连当日我醒过来见他第一眼都是我安排的,否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确信我中了情蛊受他摆弄!在我假装痴傻的那一个月,多少暗地里的动作都摆在了明面上,陆子星甚至明目张胆地把割让城池的文书拿给我盖章,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