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眼见哥哥盛怒,情急之下,忽然扶着桌,面露痛色。
楚昀一惊,立刻扔了剑,上前扶住楚韶,淮祯也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疼!?”
楚韶不理会他,只熊抱住哥哥,确认剑已经被丢远了,才敢低声说:“腰疼。”
淮祯:“.............”
楚昀脸色几乎瞬间沉了下去,他瞪向淮祯,如果眼神能杀人,淮九顾此刻已被大卸八块!
“哥,你听我解释。”楚韶一面跟哥哥撒娇讨好,一面冲淮祯道:“你先出去。”
淮祯不敢添乱,出门前还把地上的剑收回了剑鞘。
待房门从外面关上,楚昀无奈又心酸:“好了,别装了。”
楚韶这才松手,他被兄长按在椅子上坐好,抬眼无辜地看着哥哥,一副虚心认错诚恳认罚的姿态。
“他是跟述律澄辉一起来的吧?”楚昀严肃地盘问。
楚韶不敢隐瞒,把昨夜的事情全盘交代。
楚昀听罢,颓然坐到椅子上,长叹,“弟弟啊,你...你前两天还劝淮暄要自爱自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犯糊涂啊?你别告诉我,你心软了,想重新回到那个吃人的皇城里?!”
“哥,我没有这么想。”楚韶牵过哥哥的手,“你几时见我在大事上犯糊涂?昨晚只是久别重逢,情难自抑,仅此而已。”
“真的?”
“真的。”
“姑且信你一回。”楚昀简直没眼看,上手把楚韶的衣服拉好,“我让人给你备洗澡水,你洗个澡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
他走到门口,硬生生又折回来,厉声道:“这种荒唐的事,以后少做!”
楚韶乖巧应下,等哥哥出门,他坐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久旱逢甘霖的红润气色,回想昨夜的放纵,当真是...太过荒唐了。
不过将近三年才荒唐这么一回,也算情有可原吧。
楚昀刚走出卧房,淮祯就翻窗进了屋,和述律澄辉一样,碰碎了楚韶养在窗边的水仙。
楚韶:“........”
“狗狗祟祟,没有半点国君的样子。”他嘴上嫌弃,却上前接了淮祯一把,避免他打翻更多花草。
借着日光,楚韶才把淮九顾的面容看得清晰无遗,他上手捧着他的脸,皱了皱眉,“你怎么看着气色不太好?人也瘦了不少,朝中有棘手的事让你烦心?”
“没有,京中一切顺利。”淮祯贴上楚韶温热的手心,没正经地道:“估计是昨晚折腾太过了。”
楚韶耳根蹿红,“再这样我就跟哥哥说!你看他打不打你!”
“朕错了,别告状,大舅子凶得很,一大早被追杀的滋味可不好受。”
楚轻煦被他委屈的口吻逗笑,淮祯见他笑,越发把持不住,单手搂住楚韶,蹭上去索吻,像只顶萝卜的兔子,作为被顶的萝卜,楚韶被他烦得不行,没两下又顺从地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