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毓没有回答,抬眸深深地看着他,“你还要睡别的人吗?”
冉邱嗤笑一声,推开他,“我去吃早饭了,上午还要拍戏。”
“谁让你走了?我没有让你走。”温远毓一把扯过他的袖子,他的情绪似乎在暴躁、崩溃和颓丧间反复交替,他幽深的瞳孔直直地射进冉邱眼里,嘲讽地挑起嘴角,“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下贱,嗯?每天送上门来给你睡,你高兴了就睡我,睡完了就轰我走。”
冉邱挥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觉得你特、别、下、贱。”
温远毓眼里瞬间氤氲出一丝雾霭,他嘴唇微微地发抖,“你以前不会这么羞辱我,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你能不能回来,冉邱,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温远毓祈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冉邱拼尽全力才忍住没有脱口而出,回来干什么?回来继续被你耍吗?再花三年活在你的谎言里吗!难道只有最后事业尽毁、一无所有你才满意吗!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虚伪,这么薄情,让他这么得失望,让他这么得恨!恨到想要把这个人囚禁起来,抽起筋、拔其骨、饮其血地折/磨/致/死!
冉邱看着他这副卑微的样子,眼里泛起冷笑,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平静下来,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温远毓,像在看一个只空剩躯壳的人,“我可以只跟你睡,但是你得满足我一件事。”(;鲸 ̄佋O渡 ̄)佳
温远毓抬了抬头,声音很轻,“你说。”
冉邱嘴角似是在笑,但他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你现在给我口,如果你比他做得好,我就只睡你一个。”
温远毓紧抿嘴唇,脸上露出被羞辱的表情,细密的睫毛都因羞耻微微发颤。
冉邱却抬起手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
只沉默了一会儿,温远毓便轻声说:“那我们去床上。”
“不。”冉邱冷冷地道:“你跪着。”
温远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冉邱,在冉邱不带温度的目光里,他双膝缓缓地、缓缓地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砖面上时,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响。
但就在他抬起手伸向那处的一刻,冉邱却往后退了一步。
温远毓迷惘地抬起眼。
“不好意思。”冉邱眼皮微撩,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我变主意了,我还是更喜欢仇河的身材,被你口一点感觉也没有。”
说完,冉邱看也不再看他,拿起书桌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直接推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温远毓一个人穿着休闲西裤,跪在地上,他后背止不住地发颤。良久,他脱力地靠在了书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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