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国王叹了口气，身形缓缓消失。
赛特拦住想要离开的荷鲁斯，沉声道：“这就是你最后的一道考验了。”
荷鲁斯心底有着不安，隐隐察觉到什么事情，柠清的消失给了他一种极大的不祥。
“什么。”
“他是——恶魔阿波菲斯。”
赛特低声道。
荷鲁斯睁大眼睛，“阿波菲斯？不可能！”
虽然赛特没有说名字，但荷鲁斯本能的知道他说的是柠清，愤怒的荷鲁斯一把抓起赛特的衣领：“不要以为你是父皇派来的就可以随意的污蔑他！”
赛特脸色平静，只是指了指天空：“你看就知道了。”
荷鲁斯抬头。
看向天空。
原本灿烂红霞的傍晚缓缓被黑暗入侵。
其中一道黑云凝聚成一把宝座，上面坐着一个浑身漆黑的少年。
雪白的脸庞上是一双赤红的眸子，头顶的山羊角弯曲向前。
冰冷地看着他。
对上荷鲁斯那双不可置信的眸子，柠清顿了顿，有些不忍，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荷鲁斯还差最后一刻，才能迈入真神阶段，而他也必须对抗埃及，这是这具身体的意志，也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柠清这具身体，是阿波菲斯在人间的一个分身。
系统也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身体。
阿波菲斯简单来说，已经不是纯粹的恶魔，他在汲取整个埃及的气运当做食物。
就算是柠清也无法阻止，收回那些魔力。只有杀了他，埃及才不会毁灭。
同样的话，赛特也告诉了荷鲁斯，“荷鲁斯，阿波菲斯和埃及，你只能选一个。”
“少爷……”
荷鲁斯缓缓飞向半空，与柠清对峙。
柠清垂眸，“我不会干预你的任何选择。”
“出手吧。”柠清低声道：“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吞噬埃及，但可以对你放水。”
荷鲁斯紧了紧手，也就是，自甘送死吗？
荷鲁斯看了眼身后的神和子民们，缓缓张开手：“少爷，记得我们许下过什么愿望吗？”
柠清一愣，抬眸看向荷鲁斯，却发现他手持王者之杖，朝自己冲了过来。
这么一下，肯定会死的吧，柠清撑着下巴，似乎有些苦恼，不过却没有反击的意思。
他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荷鲁斯杀了自己，可出乎意料的，荷鲁斯低声道：“变回原身吧。”
柠清也被他加持了万千信仰的王者之杖刺痛的变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