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
柠清睁大眼睛：“你才是系统？？”
所以他手里这个，是之前在世界里遇到过两次的人。
那台显示屏闪了几下，里面出现一个笑容灿烂的小少年，笑眯眯地看着柠清：“对，我就是系统，我是博士研究出来的人工智能……”
柠清顿了顿，看向那只手臂。
系统笑了笑：“放心吧，虽然他制造出来了我，但知道我诞生了自己的智慧后就囚禁了我，我对他没有多少感情，也是看着你杀了他，只不过我当时出不来。”
柠清蹙了蹙眉：“我怎么把你带走？”
他还以为系统会是什么实验人员，刚刚来的时候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一时发疯杀了系统。
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系统……
系统唔了一声：“随便一个U盘就能把我带走，然后只要一台电脑就好了。”
他轻轻看向已经钻出废墟的少年，眸子微微一亮：“就是你吗？”
少年眸子颤了颤，伸出手抱着了那台显示屏。
最后在姜焉识的帮助下，清理出了上面的实验室，把系统放了进去。
这实验室有两层，第一次就是用来迷惑姜焉识的，而柠清被关在下面。
过程中，姜焉识死死地蜷住掌心，所以他那些错觉并不是错觉，每次路过这里，总有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柠清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抱歉，柠柠，如果我能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明明他和柠清就距离那么近，还是一次一次的错过了。
柠清垂了垂眸子：“还记得你每晚都会梦见我吗？”
姜焉识愣了一下：“的确，每晚都好像会梦见不一样的你，可是每次醒来之后又没有了这些记忆。”
柠清握住他的指尖：“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见姜焉识一头雾水，柠清便把博士的丧尸恢复计划和偷偷窃取姜焉识脑电波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所以，我那些梦都是真的。”姜焉识睁大眼睛。
在他的注视下，柠清点了点头。
姜焉识还想说什么，柠清却在他眼前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姜焉识脸色一变。
系统淡淡道：“他才刚醒，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姜焉识看了眼显示屏里的少年，打横抱起柠清。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柠清离开自己一步。
但柠清这一睡，就意外睡了长达一年。
整个过程中，姜焉识一刻也没有离开他。
系统也通过链接，接入了一具丧尸的身体里，而那个实验室里的少年，其实就是在做实验室一不小心被带进去了脑电波。
以至于和柠清的世界有交融的迹象。
在柠清昏睡的时候，姜焉识将自己的基地扩大了不少倍。
也建造的更加牢靠，他会在这个动荡的末世里，给柠清一个最好的生存环境。
一切只等他醒过来。
姜焉识轻轻吻了一下柠清的额头，“我等你很久了。”
他轻轻抚摸柠清的脸颊，随后躺在了他的身边。
在他的脑袋上，也连接着无数的提取器。
系统知道所有博士的知识，告诉姜焉识，柠清的恢复计划其实还在试验阶段，按理来说还差最后一点刺激。
最好是最深刻的，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
姜焉识缓缓合上眸子。
最深刻的。
应该是……
“小家伙，过来。”
姜焉识玩味儿地看着远处呆呆的小家伙，他半蹲在地上，一双空洞呆懵懵的眸子看着自己。
和其他丧尸不同，这个小家伙的眼睛没有完全变成灰白色，反而保留着人类的漆黑。
可他青白的皮肤，以及手臂上的牙印，又显示了他不是个正常的人。
这是个丧尸，但又是个奇怪的丧尸，见到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冲上来，反而是半蹲下来抱住脑袋。
怯生生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小兔子。
姜焉识收起了枪，挑了挑眉，切下身边刚死的人手臂，朝小丧尸晃了晃。
小丧尸立刻虎头虎脑的跟着手臂晃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就仿佛在说，是给我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