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铭沫茫然的看着陈通丰,又把疑问给了内侍太监小猴子。
“殿下,您已经整整昏迷五日了。”
小猴子看着他,满脸全是泪,哭哭啼啼的,
“呜呜,陈御医说您是风寒侵体,忧心郁结,若是今日再不醒,就,就……呜呜哇哇哇……”
御史大人陈燃突然跪在地上,“皇上,太子殿下定是因皇上中毒之事忧心,太子平素忠孝,断不可能在皇上寿宴,百官在场之时下毒,此事已调查多时,并无太子下毒之铁证。臣以为,解除太子镣铐,禁足,安抚太子心神。”
“哼,你说放就放?”
贵妃丽珍讥笑出声,
“你与陈通丰是父子,又都是太子殿下的内臣,说出的话能有几分让人信服?说的容易。”
站在后面的嫔妃和大臣纷纷附和。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日渐消瘦的身体让人心疼。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孩子。从小懦弱无能,受尽欺负,当初之所以立他为太子,不过是想给他撑个腰,待他成年之后,封个亲王,赐块属地,平安喜乐就好。
没想到这几年随着自己年迈,几个皇子勾心斗角,狼子野心,他心里一清二楚。
储君的位置,倒是让皇帝不敢轻易换了。
对他下毒的,谁都有可能,就单单太子不可能。
当初的镣铐和禁足,不过是为了平息议论罢了,既然现在御史已经提出建议。
皇帝看了一眼摄政王池弘晋,
“爱卿,你怎么看?”
虞铭沫虚弱的动了下脖子,把锁骨的肌肤若有似无的露出来一小截,在发热昏迷之前,他还特意一个个使劲掐了一遍,就怕痕迹消下去。
池弘晋的眸色幽深,他的视线里除了那些痕迹,就是虞铭沫奄奄一息的样子。
想必,那夜他做的太狠了?进门的时候,淋漓的水声,浴池中妖精般娇娆的身体,雪白的肌肤,让他失了理智,所以要了那个人大半夜…
忽视身体的热度,池弘晋动用了强大的意志力,低头回话,
“回皇上,臣也觉得中毒一事疑点重重,太子殿下确有受冤可能。”
话一出口,他看到四皇子虞铭清的冷眸,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帮着太子说话。
“既然爱卿也这样说,想必别人也没什么异议了,来人,解开太子镣铐,今日起开启太子宫门,解除禁足。”
皇帝沉声说道,不愿意再听周围的人说些别的话,立刻起身,
“朕累了,沫儿好好养病,痊愈之后立即上朝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