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呢,”魏予怀笑盈盈的,“我也爱你。”
“为什么?”楚和明知故问。
魏予怀刚刚的失落和不舍暂时搁置,一心回答着:“你跟别人不一样,我跟别人也不一样。但我就是爱你。”
“巧了,我也是。”
“你要记得好好吃饭,这个月能不接单就别接啦,先把画完成最要紧。”
“知道啦。你好好工作,晚上咱们视频。”
“好。”魏予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拿点东西给我吧……想你的时候我想看看。”
楚和怔住,翻遍全身也只翻出一本速写本和一支勾线笔。
“就要这个啦。”魏予怀要走那只笔,仔仔细细装进自己的的左胸口袋里,让它与心脏贴合着跳动。
“还有你的手表。之前你说当押金,一直没拿回去。”楚和问,“我一直存在车里,去给你拿过来?”
“不用!”魏予怀赶忙拦住,“这叫互换信物,懂不懂?”
“那你好亏。”
“不亏不亏,”魏予怀说,“楚老师,那个表我一直调的是北京时间。你以后看时间的时候要记住,咱们隔了两个小时。”
楚和明白,他哪里是在提醒自己看时差?明明是在旁敲侧击地说,要记得想我。
楚和笑了笑,身体力行地告诉魏予怀,我会想你,会一直很想你——他把男人的衣领揪起,捏出小小的皱褶。但也没人在意,因为楚和正拽着人往自己嘴边带,然后撬开嘴唇,在两瓣沾上濡湿的温度。
航班提醒声响起之前,他们在人潮涌动中拥吻。飞机轰鸣着落地,在玻璃窗外留下一道白色的云线。
作者有话说:
虽然我知道马上又见了但我还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唇间
60 老子与儿子
楚和回到家都还是很恍惚。
刚刚在机场还能强装镇定,劝自己别哭,但等到真把人送走、自己坐上驾驶位,看到身边空空如也,熟悉的Penhaligons香水还残余在空气里,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路上,楚和只敢慢慢开,因为每一处街景都能让他想起魏予怀的样子——那个人曾经趴在车窗上,无辜而生动地打量这个世界,像鸥鸟。而海鸥真的俯冲下来,距离车窗很近很近,眼睛亮晶晶的。
正巧太阳落山了,楚和回忆起他们一起走过的海滩和看过的夕阳,没忍住在加勒菲斯旁点了根烟,看完这场日落才上车回家。
烟头熄灭,他突然比平时更想要拿起画笔。因为除了那股醍醐灌顶般的创作欲,还有另一种力量在鞭笞他、敲打他,不断提醒他,往前走吧,你得跨越这片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