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这下子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人不好惹,估计刚才被人推着往里走的美人儿,也不是什么可口点心,而是致命毒。
他偏了偏头,指了指里面的路。
梁尽山怒气冲冲地往里面走,就碰到一人骂骂咧咧出来,“啧,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真就他么离谱!”
梁尽山撞倒男人,不管不顾地往里面走,没几步就看到被服务生扶着的姜鹤,放下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把冲过去,拍开服务生的手,将姜鹤搂紧,恨不得将他勒死在怀里。
“姜鹤,你可以啊,居然来这种地方。”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鹤心缓缓放下去,虽然感觉梁尽山勒得死紧,可是他垂着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梁尽山皮带上的金属头。
冰冰凉凉的。
舒服。
他手于是开始主动不安分,寻求解渴。
服务生对那瓶酒不依不挠,他仔细打量了梁尽山,看出姜鹤和他的那点儿关系,于是张口,“这位先生,你怀里这位先生打碎了我的酒,价格一万七。”
见人说人话,见有钱人吐高价格。
梁尽山不理会这些,他只察觉怀里人的动作,皱了皱眉,怀疑他给人灌了什么,心下着急,直接丢了卡给服务生,“算上前台的破坏,还有,给我开一间房。”
服务生笑眯眯,双手捏着卡,如花灿烂,“好嘞。”
把人抱进房间,梁尽山这才发现这人应该是醉了,而不是吃了什么。因为他把人公主抱,姜鹤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胸膛,嘴里嘟囔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辣鸡!”
“你**梁尽山!”
“我要掐死你!”
这似乎是……酒后吐真言?
他把人放在床上,拿出那个十分懂事的服务生给的醒酒药,好不容易才给姜鹤吃了。
姜鹤脸蛋冒着热气,红扑扑的,像是水蜜粉桃。梁尽山伸手摸了摸,怪舒服的。看着人没出什么事情,他一路的怒火没了一半。
况且,床上的人依旧在骂骂咧咧,像是哭闹的孩子。
不过,姜鹤骂着骂着声音越来越小,而哭声越来越大。本来梁尽山掏出手机,还想着把姜鹤骂他的证据给留下来。
现在看来,晚了。
他弯腰给姜鹤垫了个枕头,还没直起身,突然就看到姜鹤睁开眼睛,然后迅雷不及的抬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完完整整落下。
“骗子!混账!”
梁尽山有些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被扇的脸,他还没跟姜鹤算今夜乱跑的账,这人反倒是先给了自己一巴掌。
虽说是醉酒……可是……这巴掌下手也是够狠啊。梁尽山看着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又猛地闭上眼睛的姜鹤,气得牙痒痒。
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醉?
这巴掌力气可不小啊。
梁尽山搓了一把英俊的脸,看着床上突然又安静下来的姜鹤,俯身狠狠在姜鹤的左手上留下一个牙印。
姜鹤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不过,被咬的是真痛,可是手被禁锢着,挪动不了。
梁尽山嘴唇贪恋姜鹤手上的温度,不愿离开,反而加重了力度。
姜鹤嘴里泄出些许声音。
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像是谁在摇动它。
梁尽山不甘心地抓着姜鹤的手吸取着温度,像是上了瘾一般。若非这人醉了,现在还一动不动的,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那个在路上急着扒他皮带的人,他怎么会甘心让姜鹤一个人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大觉。
他一再确定无疑,这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没有人可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