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你逼我的。”
梁尽山气极反笑,姜鹤铁了心不愿意,他偏不,“我逼你?是,就算是我逼你好了,既然你没能力彻彻底底地跑掉,那就不要再想着摆脱我了。”
姜鹤闭眼不言。
梁尽山也有点后悔,毕竟姜鹤还在病着,但转念一想这人,没有心的,一年,整整一年。他浑浑噩噩,像个笑话。国内的位置给梁赫两父子夺了,最后被老头子调回来A国,管一个小小的饰品公司。
如今见了姜鹤,他突然觉得不甘心。或者说,被欺骗了的怨愤没处发泄。没把姜鹤锁在床上就已经是他心软了!
手下买了清粥来,梁尽山端到床头柜,伸手摸了摸姜鹤的额头,看见对方地长睫毛抖了抖,知道他在装睡。
梁尽山,“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别逼我灌你。”
姜鹤睁开眼睛,这次感冒潜伏期长,但是很猛,他并不好受。
梁尽山托人买来放在冰箱里的菜他不是没看到,只不过心情郁闷,整个身体都酸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儿好好做饭的心情。而外面守着的人,就像是聋哑人,根本不听他说话,也不听他的吩咐。
想来是梁尽山下了死命令和。
这几天随便喝点水,煮点面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这一年里,他把做饭吃饭看做一种享受。可梁尽山出现了,一切都成了噩梦。
肚子里空空的,确实难受,“你放着吧,凉了我再吃。”
听见姜鹤语气有所松动,梁尽山脸色也好了不少,多问了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麻烦了。”姜鹤面色有些难堪,他这身痕迹,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虽然说不是没被别人看过,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梁尽山并没听进去,姜鹤愿不愿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最终决定的还是他想不想。
“你柜子上的是什么药?”
姜鹤想了一下,反应过来梁尽山说的是自己已经停了许久的心理药,面色有些古怪,随口胡说道,“安眠药。”
梁尽山讽刺,“怎么,躲这么远了,夜里还睡不着吗?”
姜鹤只当是糊弄过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滚出去吧,看着你,我吃不下。”语气虚弱,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哼。”梁尽山倒是没再多说离开了。
姜鹤只当他是出去工作了,躺了一会儿,闻着清粥的香味,越闻越饿,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撑着靠着墙,吃了差不多半碗。
清粥温热,胃里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感觉好多了。
而另一边,梁尽山出去,再一次打开姜鹤的储物柜,从里面拿了两瓶药,还拍了照,这才默默关上门。
安眠药?满柜子的安眠药?当他不会英文?这人,果然还是满嘴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