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尽山伸手揽过姜鹤的腰,“怎么了?”
“我不要进去。”姜鹤侧目看梁尽山,眼里是极不情愿。
梁尽山看到了,却视而不见,强势的很,“以前不也住的挺好的,不过是在外躲了一年,怎么就能忘了我们的第一个家呢?医生说要给你一个好环境,我觉得,这里你应该会很熟悉。”
熟悉的别墅,还有怀里的人,令梁尽山没有一点预兆地失控了。他不由分说将姜鹤半揽半拖,硬是让他进了别墅里。
姜鹤喉结滚动,双手反过来紧紧抓着梁尽山的手臂,那力度似乎要抓破对方的长袖衬衣。
他极度抗拒和不愿,喉咙里发出尖锐但并不大的声音,“梁尽山,我病好了!我不要住这里!”
“你怕什么?跑了一年回来,胆子倒是变小了。”梁尽山堵着门口,半推半就地将姜鹤推进卧室,“阿鹤,你看看这里,熟悉吗?”
后脑勺接触到床,两件大衣都被解落,梁尽山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姜鹤的脸瞬间就白了。
这座别墅,这间卧室,对姜鹤而言,是他在国内的最大噩梦。他曾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被梁尽山困死在这里。
姜鹤只觉得这里的空气沉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姜鹤真是想不通,梁尽山为什么执着于和他做这种情爱之事。趁梁尽山不备,他一口咬上梁尽山的肩膀,但是很快就被梁尽山捏着下巴,被迫松口了。
“阿鹤,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一个人躺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咬着牙,昂着下巴,冷眼看着梁尽山,“你的脑子里除了做,还有其他的吗?”
梁尽山恐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这个时候暴露无遗,他双手压着姜鹤的肩膀,俯视身下的人,笑得十分肆意和疯狂,“那时候我在后悔,我为什么不把你锁在床上,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如今好了,你回来了。”
姜鹤这时候才意识到,梁尽山在国外的温柔和体贴只是一时的,他骨子里依旧是霸道强势,得逞了就不会过多考虑其他人了。
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姜鹤觉得自己甚是悲哀,看着身上急不可耐地想要和他重温以往那些情和欲的梁尽山,这些日子里积累着的恨意和愤怒突然全部涌上心头。
他看着梁尽山,实在是忍无可忍,右手猛地挣脱开,最后狠狠甩了梁尽山一巴掌。
谁知道梁尽山不怒反笑,用牙齿顶了顶牙槽,像是在回味这巴掌。
“你打我,骂我,恨我,怨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梁尽山重新按住姜鹤那只作乱的手,“你不能离开我!”
双唇相碰,混着血腥和香甜。
梁尽山倾注的是他那近乎扭曲般难以表达的爱意,而姜鹤咽下去的是他藏在心中已久的滚烫的恨意。
他想不明白,若是梁尽山真的爱自己,又怎么会一次次这般那样的话逼迫自己。他想不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完完全全不能接受,又为何没有宁死不屈的刚烈。
他一边在深海里挣扎着,一边又沉沦在海水为数不多的温柔里。说梁尽山扭曲,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鹤睁眼看着熟悉的环境,仿佛自己还在上着大学,和梁尽山维持着这段不堪的关系。
他拉了拉手想要将手背覆在眼睛上,却听见哗哩哗啦的清脆响声,感受到自己手腕上触感冰凉。
他猛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