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梁尽山也这么做了。他恨不得就此将姜鹤揉进自己的血肉里,让两人再也不分彼此。
微不可闻的叹气。
“阿鹤,不要离开我。”
姜鹤脸埋在姜鹤的怀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像是一片薄纸,“我不会,你能别锁着我吗?”
没有回答,但是姜鹤能感觉到,梁尽山抱着自己地力气更大了。而随之而来的,是梁尽山不再压制的手。
“我冷,梁尽山,我冷。”
锁链冷,手脚冷,心更冷。
——
梁尽山果真没再让锁链出现过。
姜鹤似乎真的听话,乖乖地待在别墅里。
然而,梁尽山出差的时候,他尝试过数次逃跑。直到那一次,姜鹤以摔断腿为借口,在上救护车的时候跑掉。
梁尽山匆忙回国,在巷子里堵住了姜鹤。
“你想去哪儿?”
那一次,梁尽山当着姜鹤的面将守门的人打断了腿。守门的人一声不吭,姜鹤自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被梁尽山拖上床,意识模糊地时候耳边一阵疼痛。梁尽山将一个红色的耳坠硬生生挂在了姜鹤的左耳上。
没有耳洞。
血肉被硬生生地穿透。
“是我在专门给你定制的,红色的,很衬你。”
半生半死间,姜鹤没听清,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
红色的耳坠,雪白的肌肤。
自那之后,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
梁尽山又给姜鹤请了心理医生。
这次的心理医生叫沈映,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换个环境。
梁尽山让人按照姜鹤在A国布置的房子在豪华地段弄了一间一模一样的别墅。只不过,姜鹤之前的房子小院是栅栏,而梁尽山却选择了高墙。
姜鹤的身体精神状况都越来越差,以肉眼可见地消瘦。他偶尔会去被高墙围住的院子里看看花草,一开始还会拿剪刀修剪修剪。
后来,因为用剪刀扎伤了梁尽山,别墅里就再也没看见能够用来修剪花草的工具了。
姜鹤多半是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过年的时候,也提不起精气神。就这样过了春,姜鹤身体检查的各项数据都濒临到危险值,梁尽山才终于慌了。
然而,霸道专制是他一向的风格,他之后的温柔在姜鹤眼中看来,都虚伪至极。
“没意思啊,梁尽山。”
没意思,就这样吧。姜鹤想。
后来,守着院子里的人没了,程深忙着处理后续事情也不再过来,再后来,他等到了律师宋知笠,他听到了梁尽山飞机出事的事情。
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