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关澈的一切。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澈明明说喜欢他的,却要选择离开……
是因为他总是弄哭澈还是别的什么……
厉升蹙紧眉头,脑袋中的思绪乱七八糟。
他站起身,在会议室烦躁地踱步许久,依旧冷静不下来,便换了服装,拿着苏景提供的作战路线图和方案,随将士们一起上了战场。
*
北帝国的火炮声震耳欲聋,王殿的根基似乎因此颤动,玻璃碎在了喧哗声里,子弹击穿了守卫们的胸膛,血光四溅。奴仆各自逃散,抱着从王室手里抢来的贵重花瓶和金子。
在求生面前,他们往日对主子的忠心根本不值一提。
从晨光挥洒到月色迷蒙,从早风温和到晚风清冷,王殿及其周边的野火一直烧的浓烈。
王殿的援兵在增加,苏景的计谋总能帮厉升化险为夷,这场战事一直在持续。
双方日复一日的僵持,终于在苏景找到王殿士兵进攻位置的破绽时被打破。
那日秋阳明艳,背上大面积缠着绷带的苏景被人搀扶着走到厉升身边。
“已经打通王殿了。”苏景道。
“嗯。”厉升收回了洞口还在发烫的手枪,点头,“进去看看?”
“不了不了。”苏景摇头,因为战事结束,所以舒了口气,笑道,“我回医院,背上皮肤没完全好。过段时间我还得去找沫,太丑了我不好意思见他。”
“他和澈在一起,我的人在他们周围守着,没什么危险。”厉升回话,他眸色阴沉地看向昔日繁华,此刻却尽是断垣残壁的王殿,“我还有事没解决。”
苏景:“铭辰一直没现身,你注意安全。”
“嗯。”
“等下,关于沫的事,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大局已定,苏景想起这个私人恩怨,语气变得不善,“你曾经对他下手,但你明知我喜欢他。”
厉升闻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没有说谎:“毕礼召见他那次,是我干的。”
“那次澈帮他解围,我可以因为澈不责备你。”苏景脸色逐渐暗沉,“我想问的是,沫中枪也是你安排的?”
厉升转身看向苏景:“这不是,虽然我有这个打算,不过有人在我之前对他动了手。”
“我艹你大爷!”苏景气的一脚踹在厉升身上,厉升被他突然而来的袭击踹的后退数步才站稳身躯。
苏景上前揪出他的衣领,因为抬手的姿势扯疼了背后正在恢复期的皮肤,痛的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他妈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他!”苏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厉升,你做这些的时候,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来对待吗?”
厉升低头看了眼制服上的脚印,狭长的眼帘缓缓挑起,语速不紧不慢:“你可以揍到你解气,但我不会因为产生伤害沫的念头而道歉。”
“你他妈有病?!”苏景止不住,第二次抬脚狠狠对着厉升的腹部踹过去,甚至再也顾不上背部的肌肤,连接着给了厉升脸上一拳,“你知道沫怀了身孕,我自己都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你凭什么这么做?!”
厉升眉头瞬间紧蹙,不过没有做出反抗。
他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有鲜血沿着他的唇角流落:“如果不这么做,你不会坚定地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你不会狠下心来反抗毕礼。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澈心中占据了过多的位置。”
“你他妈知道澈在乎他还动他,你想让澈恨你一辈子?”苏景将厉升抵在车门上,咬牙切齿。
周边的士兵见状,面面相觑,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恨?”厉升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可他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