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轶鸣说他感冒了,嗓子疼,暂时无法参加活动。”班主任满不在乎,“所以顺位到大赛
第二名,其实差距本来就不大,老师相信你可以胜任,对不对?”
他可以吗?
温照斐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操场上,贺轶鸣明明生龙活虎地在踢球,他天天跟贺轶鸣一起上下学,贺轶鸣感冒了他却一点迹象都没察觉,这合理吗?
他垂下眼,手攥成拳,跟老师说:“我可以完成任务,谢谢老师了。”
胸腔被愤怒的情绪填满,温照斐想起贺轶鸣拉票当天,那时他刚看到红楼
第七回,周瑞家的送宫花,林黛玉说:“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
他是Plan B,不是Plan A,是“挑剩下”的那个,是不得已的顺延。本来不必再难堪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贺轶鸣得了便宜还卖乖,拿了名次却要谎称自己有病的话。
温照斐觉得贺轶鸣在羞辱他。
为此他当时几乎有半个月没理过贺轶鸣,贺轶鸣一开始还挑衅似的跟他说几句话,不外乎是挖苦讽刺,又或者是今天什么趣闻,一门心思想要引诱温照斐说话。温照斐只是攥紧书包的肩带,懒洋洋的,并不搭理他。三四天过去,贺轶鸣热脸贴冷屁股贴久了,受热传导,自己也冷下来了,最后变成了双方角力的冷战。
有一天,他听见贺轶鸣和那帮学生在教室里编排他。那群人说他的话毫无新意,还是老一套。嫌他记录违反班规的人太不留情面,嫌他孤傲内向。他听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没想到贺轶鸣皱了皱眉,说:“提他干什么,晦不晦气。”
温照斐把练习册的纸页嵌进指甲缝里。他抠着那张纸,眸光暗了暗,焦虑感又一次吞没了他。
连贺轶鸣也觉得他晦气……从前无论贺轶鸣怎样挖苦讽刺他,都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好歹,好歹他以为他在贺轶鸣那里是有些特别的,是朋友也是棋逢对手的对手,结果……
回忆完过去反省完自己,温照斐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些改变来。他不想在贺轶鸣心里一直是有话不说憋在心里的模样,人会长大,他和贺轶鸣已经很久没有朝夕共处了,贺轶鸣对他不太了解,他可以接受。如果有所改变,那就应该坦然告诉贺轶鸣。至少他现在不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有在变好。
温照斐鼓起勇气,但这勇气鼓得并不完全,像气球吹了一半。于是他只敢看着后视镜里贺轶鸣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他说:“贺轶鸣……”
贺轶鸣用余光看了一眼后视镜,随意答道:“哎,喊你贺哥干什么?”
“我……”在后视镜里,二人目光交汇,温照斐像被热红的烙铁灼了手一样,迅速收回目光,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瘦下来的吗?”
作者有话说:
经过大家的提议,我决定在回忆之前加分割线,因为我发现虽然我敲了很多个换行键,但因为长佩排版的原因似乎并不太明显……所以改成分割线,应该好一点。
包办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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