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芜的手还保持着掐死他的动作,被他这么一转身,吓了一跳。
他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我不打针……我有阴影……”
“你把这针打了,我就让你走,好吧?”
这简直是哄孩子的语气。
尹芜还是不从,他又不是小孩子那么好骗,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不打。”
“打不打?”季成续眯了双眼。
“不……”
“我不是跟你抢男人,也根本不喜欢清,你看我们俩都没互存电话。”
尹芜刚说了一个字,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想到好像还真是。
“脖子伸过来,打完我告诉你,我们俩的事。”
于是尹芜立刻没有任何怨言的乖乖伸脖子过去。
这些天挨的针太多了,尹芜的确有阴影,他看到针尖戳过来的一瞬间,身体便止不住的发抖,抖如糠筛。
季成续按住他的身体:“别害怕,不疼。”
尹芜委屈巴巴的说:“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嘶……啊!”
鬼踏马的不疼,贼鸡儿疼好嘛!
季成续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推的又快又稳,直到一管注射完,才听到尹芜的惨叫声息了下去。
“我已经很轻了。”季成续把针管丢进垃圾桶,又拿棉签给他的伤口消毒,动作很细致也很专业。
不愧是个医师。
“你们俩……到底发生过什么?”尹芜捂住脖子焦急的问。
“很简单,你看看我的手。”季成续抬起他那只机械臂,在他面前展示出流畅的动作:“虽然每个关节都能活动自如,但它没有任何知觉,我练习了两年,才能像正常的手那样使用。”
“……?”尹芜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跟你一样,都是被泠父迫害的对象。”
尹芜听他这么说,反应了过来,难怪当年他们俩谈的好好的要分手。
季成续把黑框眼睛摘下来,才缓缓道来:“我是他的私人助理,从小跟着他,也知道他的处境……他父亲对他的爱有些不太正常,大概是伊俄卡斯忒情节。”
尹芜心里明白,他这几天已经充分见识到了,泠父的疯狂。
季成续继续说:“我跟清算是一起长大,对他的处境看在眼里,后来他成了名才有了反抗的资本,他想跳出牢笼,就假装跟我在一起,以此企图让他父亲放下执念,但结果……”
他摆弄着自己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我这只手就是这么没的。”
“后来我只能出国保命,清也宣布了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