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鹿倾尽全力帮助丰越登基,他对丰越的感情超越一切,即使无数次面临生命危险,也无所畏惧,只为了让丰越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登基为王。”
“丰越王将游鹿视为一生挚爱,将他的尸身埋葬在王室墓园。根据历史学家所撰写的无数资料记载,丰越王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只可能是第一琴师游鹿,他终身未娶,继承人都是从世家子弟中挑选而出,并在死后与游鹿合葬。”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感情还不算深情吗?”
游鹿不知道还有这样后续,他对丰越毫无私情,也不知道当时的丰越到底是不是爱上自己。此时听到丰越的转世对他说的这些话,只是深感可笑。
他也的确大笑出声了,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好看的嘴唇说出的话听在丰越耳中分外可恶,“这也太令人作呕了吧?”少年戏谑地说着。
面对游鹿的捧腹大笑,丰越的手指蜷缩着攥紧,脸色越发难看:“这样唯美的感情,你为何要如此形容?”
“唯美?”游鹿勾起眉眼,讥讽地重复一声,他道:“既然你研究这段历史至今也有十几年,那你一定知道,游鹿就是被你口中的深情之人丰越所杀的吧?”
丰越哑然失声,的确有无数资料佐证,所谓心疾而亡不过是托词,第一琴师的死因是被登基为王的丰越王所杀,成为挚友的剑下亡魂。
甚至在他模糊的梦境中,他也曾无数次见到,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丰越王举着的剑闪烁着冷光,无情地刺穿游鹿的心脏,鲜血淋漓而下,浸染了整个梦境。
“所以,你居然敢用‘唯美’与‘深厚’来形容他们?”游鹿觉得眼前的人明知真相却看不清现实的模样太过逗人,他微微翘起唇角,目光冰冷。
“在你眼里美好的感情,就是丰越一剑刺死他所说的挚爱挚友,将他的生命停留在19岁,可是到头来又为了自己的失落,将枉死的人禁锢在王宫墓林,还要与他这个虚伪的杀人凶手同葬。”
游鹿微敛的眼眸中满是嘲讽,“这样的感情,真的称得上是真挚的友情或者隐秘的爱情吗?值得被搬上大荧幕,歌颂真爱永恒吗?”
“不、不是这样的!”丰越忍不住为越景四世辩解,着急得如同是在为自己分辨:“当时丰越王刚登新王之位,地位不稳,作为幕僚的游鹿知道他众多隐秘,又擅长揣测他人弱点加以利用。如果让游鹿窥探到自己的喜爱之情,丰越王无法肯定自己是否会被聪明的琴师利用,成为游鹿手中的感情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