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错得彻底
床上的两人衣衫半褪。
“阿阮……夫君……”
杨经阮停止不动，一声“夫君”侵入他的理智、他的心间，恍恍的想起了原吟唤他的模样。
杨经阮抚额，很快从原林身上起身。
“阿阮？”原林眼眸中似覆了一层水雾朦胧。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就把原林的情动挥散。
原林蓦然瞳孔缩大，随后垂下眼帘，似是认命了一般：“我知道了。”
杨经阮满怀抱歉，合上散开的衣物下了床，紧接着手被原林握住，杨经阮回头看着依然躺着原林。
原林避开杨经阮的目光，扭头看向别处：“留在这陪我一晚吧。”
杨经阮没有出声。
原林又道：“你可以睡地上睡床上我不会再央求你要了我。”
……
也许要是原林没有唤他“夫君”他还真会继续下去。
杨经阮躺在床上，突然起身穿衣出了房门，有件事他想要问明白。
和之前一样，原林的房门是关着的，杨经阮转头去了书房，而这时原林正好从房里出来。
书房。
原诚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急忙而来的杨经阮。
“阿阮啊，有事吗？”原诚慈祥道。
杨经阮来时明明已经打好稿子，却在这时不知如何说起：“……阿哈……不是……我……”
原诚走到杨经阮面前：“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您为什么会想把阿吟嫁给我？”
原诚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问这个？”
“我听说原本是原林嫁我的。是不是这样。”
“是”原诚承认。
“那为什么会变成阿吟?”
原诚吐出气，给杨经阮讲了事初的始原：“或许你记不得了，我母亲也是原吟的祖母，有一年在山下脚扭伤了，那时也没带什么下人，是被你背下山的，之后母亲就一直在说，要是没有你早死在山上了，硬要把阿林嫁你，说到底，我还是有些私心的，阿林聪颖就想着让他考功名、娶妻生子，于是就把阿吟嫁给你了。”
所以原林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说，一直期待着。
门外的原林见杨经阮要离开立刻跑到草丛后躲起来，待杨经阮走远，原林才走进书房。
刚进走一个又来一个，原诚又将笔放下：“阿林有何事直说。”
“阿爹我都听见了，我要辜负您对我的期望，考功名尚可，但娶妻生子没办法。”原林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钟意男子心仪阿阮。”原林知道，这么说必定会让原诚烦心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原诚诧异，随后很平静地开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年前祖母和阿爹商议让我嫁给阿阮的时候。”
原诚震惊：“你……都听见了？”
“是，儿子今日来不是要和您说这些，我想要搬出去。”
“这……”原诚起身:“这是为何？”
“昨夜我向阿阮坦白了，就算是我不顾所学的圣贤书卑贱的肯求他也不肯要了我。”
原诚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大儿子，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自从听到祖母和您的对话，我就像认主了一样，真正第一次见到他您知道我有多惊喜？”原林越说越激动：“我有多期待？空暇时，一直在心里默默的问：何时来娶我、何时来娶我。后来他是来了，可娶的不是我，我还得亲眼看着我喜欢的人去娶我最亲的弟弟两次。为什么当时您不来问问我呢？”
原诚唇瓣微微颤抖，绕过桌子向原林走去，他的步子很慢，好像双腿被绑上了什么重石头。
原诚眼里充着心疼和内疚，颤抖的手抚上原林的双颊拂去他眼泪，声音也在颤抖：“……我不知道。”
他以为原林不知道，是他错了，他决定把杨经阮推给原吟的时候应该去问问原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