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
“你泡了多久，把水给熬凉了？”杨经阮笑道：“凉了就出来吧。”
杨经阮说完，啪水声不断响出来。
“行了行了，别玩水了等会衣服又湿了。”
“夫君。”原吟出声。
“什么事……”
“唔……”原吟沉默：“今晚还要玩脱衣服睡觉的游戏吗？”
杨经阮笑出声：“今天阿吟是怎么了？还想和夫君做那种事？”
应该是为了掩盖羞涩，代替原吟出声的是用力击打水面的水声。
“夫君。”
“又怎么了？”
“衣服湿了。”
“……”
......
“少爷少爷……您说京城有生意可做，来了几天也不见生意上门啊……要不咱回去吧。”
宋眠在手中的油纸包里抓了一颗糖炒栗子，剥好壳往上掏，张口就入了口：“回去干什么？受我爹白眼？”
“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没照应，还不如回去好。”
“你这人就是这样，没个出息，久而久之自然就熟了，你这点再不改改就算再过几年十几年的也不会出人头点的。”宋眠又剥好了一颗栗子，往嘴里扔，边嚼边道：“不愧是京城，栗子和余城的味道不一样，还挺好吃的。”
家仆无奈。
昨夜从席王府回来的时候，明明喊疼说累，现在就跟没事人一样……
家仆刚断了思绪，就被人强行塞了一包栗子，一抬头他家公子不见了，朝前看去宋眠已经跑到面具摊位。
宋眠皱眉挣扎了好久才选到了一个还算恐怖的面具。
面具放面前遮着脸，转身要去吓吓家仆，可刚一转身倒是自己被吓了正着，手里的面具也掉在地上，对方带着比自己更恐怖的面具。
对方轻笑。
一道钤音般带着少许责备意味的声音入耳：“兄长，不是说这么恐怖的面具别戴吗？你看吓到别人了。快摘下来。”
一双玉手帮他将面具摘下……
宋眠又是被吓了一跳。
这不是顾席之是谁。
顾席之面容上还是挂着宋眠即熟悉邪魅又恨得牙痒痒的笑容。
顾席之看着他，笑容还是不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这句话带着些少许陌生，微微的距离感，宋眠愣住了，没有精力去听赵婉止的话语。
顾席之不做逗留，说完便不再看宋眠，等着赵婉止和愣住的宋眠道完歉，直接离开。
动作做得一气呵成，仿佛他和宋眠完全不认识一样，吓到他不是刻意为之。
待顾席之他们走得差不多远了，宋眠才反应过来。
他不认识这样的顾席之。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把我当暖床侍女吗？唤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不就是个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眠用力咬牙，一小会儿将地上面具用力的放在桌摊上，凶恨恨的对贩主道：“我不要了。”
说完就走，贩主看着宋眠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钱都没来得急退。
“兄长认识刚才那位公子？”赵婉止问道。
顾席之停下步子，对着赵婉止道：“或许不认识。”
赵婉止跟上顾席之：“若是不认识，那兄长为何去吓他？”
“好玩。”
就两个字“好玩。”顾席之就没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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