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他念叨着。
手一下落,粗针扎进那肘内蔓延着血管的薄皮上,直接歪了。
白大褂:......
常宝石:……
“好了。”
少年将那里的内壁甲壳撤幵了。
白大褂额头冒出几颗大汗,换了个大针管,才将将插进去。
更眼馋这只虫王的体质了丨他一定要研究出是怎么回事!
少年眉眼轻搭,神色淡漠地望着那往管内涌进鲜血的接口处。
好小一个孔。
妈妈会不会看不到。
......是的,虫王就是打算回去找妈妈装可怜来着。
他被人以“上将”的名义骗到这个旮旯角,然后抽了好几大管子血,实在是太惨了。
瞥了眼对面的白大褂——嗯,还是“妈妈”亲自抽的。
看着对面的“常仙”,少年诡异地颤了下唇肉,嘴角越弯越大。
是谁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放血呢。
是妈妈啊。
被妈妈欺骗到放血......
太悲伤了,太崩溃了,没有比他更绝望的虫了。
——这不狠狠地欺负妈妈两天不合理吧?
都七天没有开荤了......
血液马上就抽了大半,少年已经面无血色了。
那向来冰冷俊美的面容上显出机器苍白的病态。
好饿好饿好饿。
突然好饿啊。
“要血液做什么呢?”银白色的碎发搭在眉宇上,少年轻声问。
白大褂:“不,没什么,一点小研究。”
常宝石看到他递来一个暖昧的眼神,还用舌尖舔着嘴巴。
眼前的人和外面的警卫一样,都是很奇怪的人类,似乎有拟态的功能。
但虫族习惯用气味辨别他人,一瞬间就能发觉出不对劲。
更可况,眼前的人实在是和妈妈太不像了吧。
拟态出来的五官僵硬愚蠢,不会操纵那真正温柔和善的神态,说话舌头都捋不直,像个邯郸学步的傻蛋。
还还还伸舌头?
舌头那么丑陋干脆被我皭碎吞掉好了,也算是一个归宿。
从眼睛开始吃起吧,那里最不像了。
常宝石看着这个人,脑内一片凶残景象。
低冷的嗓音喑哑又性感,舌下一种腐蚀食物的津液开始漫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