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连个拥抱都不肯给她。
祁凝没再往上靠,小猫一样缩在慕霖身边,抬眸看着他的脸在烟雾中渐渐模糊。
男人狭长的眼底褪去迷蒙,重新清明疏离起来,一点没有刚才疯狂的样子。
两个月没见,男人看起来有点倦,但整个人都透着尽兴和饱足。他懒洋洋地吸吐眼圈,喉尖微微滚动,莫名性.感。
祁凝盯着他凸起的圆喉结看了一会儿,视线转到男人夹烟的指尖上。
他连手都很好看,十指均匀修长,骨节硬挺分明。
祁凝抬起胳膊,光洁的小手盖上男人的,“你下个月要去巴黎吗?”
慕霖懒懒“嗯”了一声,低沉的嗓有点沙哑。
祁凝抱住男人的胳膊,“我要跟你一起去!”
慕霖侧眸看她,浓眉拧了一瞬,“我工作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不能别添乱”。
祁凝嘟嘴,不满反驳:“我法语好,可以给你做翻译……”
“不用。”慕霖淡淡道,“随行人员里有专业翻译。”
男人不容置疑的语气里全是冷淡和不耐烦,祁凝垂睫,不说话了,心里酸涩涩的,凉成一片。
下个月底,是她的生日。
他一出差就是两三个月不见人影,祁凝没想着他能回来陪自己过生日,只要那天能和他在一起就好。
可他压根不记得她的生日了。
当然,他会想起来的。
她过生日的前几天,助理会提醒他。她的生日,各种节日,他们的纪念日,都变成他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行程。他也会例行公事一般,按时送上价值不菲的礼物,限量包包,孤品首饰,稀有钻石……
一个比一个昂贵,一个比一个冰冷。
完美写照他们的婚姻:只有金钱,不谈感情:)
祁凝家和慕氏是利益联姻,结婚快两年,慕霖忙着拓展疆土,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男人在联姻这件事上表现得很配合,也十分明白这种婚姻的本质,一直清醒又自持。但祁凝就不一样了。
她在法国长大,艺术之都养出来一身的浪漫心性,再加上从小富贵无忧花团锦簇,她实在很难把感情和婚姻分开。
年少相识,她本来就对慕霖有好感,嫁给他时才二十出头,正是满脑袋冒粉红泡泡的年纪。
初尝情.事,她就这么步步沦陷,身心俱付。
他的态度早就明确,他给她妻子的名分,丰厚的物质——但也就这么多了。可她却逐渐贪婪,想要他的情,想要他的心……她越渴望,他就推她更远;她越歇斯底里,他的厌倦和不屑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