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有点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声音也低下去：“你可以叫我……哥哥。”
祁凝直直看着他，杏眸依然有点不解。不知道是在困惑大七岁是该叫哥叫叔的问题，还是大七岁居然能用“只大”这样的字眼。
她什么也?没叫，漂亮的唇弧弯了下，“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慕霖没回答，拿过她手里的笔记本，又?掏出自己的钢笔。
他练得一笔好字，跟笔记本封面上的小学生字体相比, 年轻男人的字相当“叔叔”了。
慕霖在空白页上一笔一划写好自己的名字，递回给女孩。
祁凝饶有兴致地接过来，看到他名字的瞬间，她脸色一僵。
看那小表情, 慕霖仿佛看见?她写中文作业是什么样了。
他正想把本子拿过来给她标个拼音什么的, 就看见?小姑娘舔舔嘴唇，一字一句的：“狗……员……力？”
慕霖：“……？”
祁凝努唇，“狗员力？”
“狗……”她困惑皱眉, 看慕霖的目光怪怪的，“那我……”
“那我就叫你狗哥哥吧！”
慕霖：“…………”
“不是狗。”慕霖开口，有点有气无力，又?莫名想笑。
“是‘慕’。”
祁凝懵懵的，“行？”
慕霖：“……行吧。”
慕霖意味复杂地看了睁着大眼的女孩两秒，气音很轻笑了下，妥协又无奈的意味。
他舔了下唇角，朝她的笔记本扬了扬下巴，“不是要写作业？”
“哦，对！”祁凝开心应声，她翻开笔记本，起身主动坐到男人旁边。
“我不能帮你写作业。”慕霖接过本子道?，看着小姑娘的脸立时垮下去，他又?接着道?，“但我可以教你，嗯？”
祁凝又?“哦”了一声，盯着男人高鼻梁的金丝框慢慢点点头，仿佛已经被他的学霸精神精英气质完全折服。
一个敢教一个就敢学。
祁凝妈妈带着客人回到客厅，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了不起。”她看着捧着作业本一脸认真的女儿，法语都惊出来了。
她走到慕霖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你可真是了不起！祁凝从来不主动写作业的，你这是有什么秘诀啊，能不能告诉我？”
Helena回头又看慕霖妈妈，笑意更深，“我可不可以请你儿子给祁凝当家教啊？学费可以给我打折么？”
慕霖妈妈大落落摆摆手，“你把你的漂亮女儿给我做儿媳妇，就不收你学费啦！”
两个女人同?时大笑起来。
慕霖的耳朵在笑声中又?红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妈……”
旁边的学渣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学得太认真，全程都没什么反应，只专心致志地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