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躺在那里,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完全散开,有黑丝洒在肩上胸前,更衬得肤白如雪。
乌发?雪肌,莹润红唇,她困惑看他的眼神娇憨又懵懵然,清纯无害,又偏偏娇媚勾人不自知。
暗昧的车里全然静谧,男人不自觉快促的鼻息声就格外明显。
一直以来,慕霖都自认是冷情寡欲的人。
比起那些跟他明示暗示送秋波的小姐名媛们,他还是对整治集团,扩张版图更有兴趣。
他的野心和征服欲全在事业上。
可现在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妖精,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野心和征服欲,远比对事业重的多得多。
也来的快得多。
被唤醒的欲念只被划开一小道口,其效果不亚于爆发?时喷涌而出的岩浆。
……
可当祁凝也迷乱勾上男人的脖子时,慕霖却跟瞬间冷却一样,困难但克制地停了?下来。
处于绷断极限的神?经愣是绷出最后一丝理智来:
她是女孩子,他是男人。
她年纪小,但?他沉稳,该知晓一切厉害关系。
还有就是,她喝醉了?……
她不是他可以寻找欢愉,随便轻薄的对象。
她是他要娶的太太。
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
也是他鼓起勇气,决心要爱的女孩子。
他那狂哮的野心,占有欲还有自尊心?,不允许她在不清不楚,甚至她自己都不完全确定的情况下把自己交付给他。
他要她认真看着自己,他要看她叫着他的名字,他要这朵惹人又纯情的玫瑰为他染上欲=色,为他盛开绽放……
把人从座椅上抱起来,把她滑落的肩带重新提上去的时候,慕霖又不自觉有了?一种矛盾的后悔感:
要是明天她完全酒醒,只当这一切是荒唐一梦,不认他也不认他们的私定终身,那他要怎么做?
等祁凝靠在他怀里,两手抱住他的腰,小猫一样蹭进他颈窝里时,慕霖心?里立刻又有了?答案:
不管她醉酒还是清醒,不管她认不认他,不管她是否还记得他们的婚约,不管其他人对此作何反应——
他都要娶她。
**
慕霖最后哄了?半天,祁凝才说了一个地址。
照着地址开过去的时候,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开的门。慕霖认出这好像是那天酒会叫走祁凝的那群人之一。
于是,祁凝迷迷糊糊当?着好朋友的面,吊在男人的脖子上又玩了会儿“眼镜有了?没了”的游戏。慕霖在秦智颖掉了?下巴的注视中,慢慢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