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用完饭,总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劲,饭菜里面,肯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在床板上又刻下一道划痕,抚摸着那些刻痕,默算着日子,她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忘记了昼夜,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卫国的仇。
她想过寻死,可下一刻,脑海里却又冒出晋滁说的话。
风眠,还在地牢,他还活着。
她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这一天,玉妆正在用饭,窗外,忽地传来一阵礼炮齐鸣声。
“外面是什么动静?”
仆人沉默地摆着碗筷,没有回答。
晋滁的笑声又来了,他一脚踹开房门,得意道:
“当然是苏幻蕊的册封大礼!”
阮玉妆看他一眼,没有搭理,镇定地端着碗,将一切情绪埋藏在面具之下。
晋滁气极反笑,伸手打翻,“不信,我带你去亲眼看看!”
饭菜浇在身上,顿时间狼狈不堪,手腕被他捏的发疼,一路挣扎着,却被他拉到了僻静处。
这里,一眼就能看见大典举行的广场。
玉妆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原来,亲眼看到,与听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褚镜玄一袭红衣,果然如她所想,俊逸非凡。
那温婉的女子,凤冠霞帔,笑意嫣然,与他携手对望,正是苏幻蕊。
“举国皆知,苏幻蕊,才是师兄心中挚爱,至于你,又算什么?”
“当年,师兄差点冻死在寒玉山下,是苏幻蕊救了他,情谊非比寻常。”
“而你,不过是师兄用来迷惑卫帝的棋子罢了,如今,也只能像一条躲在石头下的虫豸一般,苟活在宫中,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晋滁肆意嘲讽着,忍不住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玉妆闭了闭眼,扶着柱子,晶莹的泪水顺着下巴滴落。
“说完了吗。”
她转过身,脸色惨白得可怕,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一双眼却清澈依旧,透着高傲与倔强。
晋滁心里的火苗瞬间点燃,燃成了熊熊的烈焰,他捏紧拳头,阴沉着脸,步步逼近。
“你想做什么……”
玉妆脸色发白,徐徐后退,却被他捂住嘴,猛地抵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