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怪怪的。”白郁安耸了下鼻子,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开始吱哇乱叫。
人世终于也迎来了白天,天气难得好了些,没有下雪,但是接二连三的尖叫和哭喊却打破了宁静。
“果然…”元琛从躺椅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眼底的青黑浓到仿佛是被谁打了两拳,“果然还是出了事,啧,被师父知道我这么没用,估计得打的我满地爬。”
元琛走出家门来到巷子口,这里已经停了一辆救护车,一个还在哭喊着的女孩儿被同样流着泪的一对中年夫妻扶出来,单薄的衣物遮掩不住的地方露出血痕,而女孩的脸上,没有鼻子。
围观的人很多,全部都自以为小声的说着自己的见解,元琛听着那些‘中邪’的言论呼出一口气,救护车很快开走,在不远处上演着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场景。
“这么多。”元琛抬头看了下天,今天不仅没下雪,还罕见的出了太阳,虽然没有带来什么温度,却也刺眼。
“不知道小安安怎么样了,”元琛叹了口气,皱眉往巷子里走去,抬手摘下左耳带着的耳环放进衣兜里,又抬起手揉捏着有些疼痛的耳朵,“烦的慌。”
“闹大了啊,这事儿会不会让师父知道,”元琛叹着气走回家,不由打了个寒战,“不如我自己告诉他好了…”
阎王殿
“白发?”阎王听完孟婆说的话,右手食指缓慢敲击着玉雕椅的把手,“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一会儿,奈何桥已经派了些引路小鬼去帮忙,你且放宽心歇会儿。”
“是。”孟婆低头行了个礼走出阎王殿。边走边拆着头上的朱钗,只草草挽起的长发飘散开来,随着走动微微飘动。
“我到底在哪见过呢…好熟悉,”阎王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海棠花纹图纸和那阵法,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海棠花…”
“想不起来啊,算算时间也快到了。”阎王收回图纸,从玉雕椅上站起身,慢慢走到阎王殿外,“我当了多久的阎王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