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之关好门,只觉得心跳快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揉捏着眉心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郁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好歹不严谨的话也是几百岁的人了,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旁观者,旁观着别人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见过情投意合的燕尔新婚,也见过强拼硬凑的怨侣,但他,从来都只是旁观者。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顾随之一直都平平淡淡,兢兢业业,顶多听孟婆贫嘴两句,直到白郁安的出现,他肆无忌惮的靠近,肆无忌惮的挨紧,直到顾随之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在意,开始留意他的一切。
可是顾随之却很小人的退缩了,他向来是个旁观者,他从不觉得自己能拥有这些,仿佛理所当然的,他开始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给不了白郁安想要的,害怕最后会分别,也害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再让他受伤,就像这次一样,哪怕他再快一点,就不会了。
顾随之坐在亭子里吹了会儿冷风,终于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下,画出阵法去了孟辰家。
孟辰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搜索着信息,贺昀在他身后站着,替他披上了一件外套,“也得亏现在这个社会,人手一部手机,有什么事儿都发在论坛,不然我还真什么也找不到。”
“谢谢,”孟辰扭头看了眼贺昀,迟疑的道了句谢,顾随之也刚巧进了门,朝孟辰点头示意了下,“来啦,查到了一点东西,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炼魂。”
“你也说了进入沉睡的魂魄十分脆弱,所以能抵过炼制的应该也不是很多,”孟辰往旁边移了下,招招手让顾随之来看,“只查到这几个,但是能在这么相近的时间里做同样的梦,确实是有点奇怪,而且这个梦有很关键的消息,你看。”
顾随之站到电脑前看着收集在一起的帖子,里面都有这指定性很强的共同点,做了奇怪的梦,梦里有穿着黑衣服的人,念念有词的说着听不懂的话,第二天醒来很不舒服,进了医院调养,明明一直以来都很健康,检查报告却显示元气受损伤,内分泌紊乱,要慢慢调理。
“基本可以确定了,发生的时间和这些人的所在地呢?能知道吗?”顾随之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动几下,微皱着眉,他们不可能会主动收手,炼制傀儡的行动肯定还会继续。
“时间没办法确定,每个人入睡的时间都不一样,在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梦没办法知道,不过地点倒是能查到的,”孟辰敲了几下键盘,将早就整理好的地址给顾随之看,“还是发布在城南的各个角落,这里肯定是风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