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
白鹗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眸中是一片火海，似乎只要一根导火线，这里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
男人自然也知道，但还是选择说了真相:“但，老大，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雇佣杀手了……”
“那我养你们是为了什么！”
男人话音刚落，白鹗彻底被激怒了，抄起桌上的高脚杯便扔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额角，顿时，鲜血浸湿了他黑色的衣袍，但他却仍旧恭敬地说道:
“属下这就去安排！”
“那还不快滚！”
白鹗说罢，又愤铁不成钢般猛得踹翻了面前的桌子，让桌子上还摆着的红酒和酒都倒在了地上，与男人留下的血纠缠不清。
彼时，除了白鹗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玩木头人，也像是时间被人暂停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带头先离开的暗室，反正到了最后，只剩下白颚一人。
“……”
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刚才他造成的一地狼藉，随后发现了一根仍在燃烧的烟，它就在红酒旁，差一点就会引起火灾。
白鹗见此，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烟的旁边，一脚踩灭了它。
“别想蜉蝣撼树。”
白鹗抬起脚，低着头欣赏了一阵烟的残骸，之后又摇晃着往回走。
或许是因为刚才踩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红酒，所以白鹗现在每走一步，都会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脚印，看上去有些渗人。
“永远不可能。”
白鹗边走，边像是魔怔一般念着，犹如恶魔的声音不断在暗室里回荡，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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