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今天很累了,我先走一步。”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沈沽的脸色越发难看。也不知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这家伙还是不让人省心。他拿起一旁的电话,说:“喂,裴风怎么了。’”
知道裴风吸了毒后,沈沽没有一刻停留,追上还在路上摇摇欲坠走路的裴风,狠狠打了一拳:“你怎么能吸毒,你为什么沦落成这样了!”
被打了一拳,他偏过头。
“和陈力待在一起,学了他一身的坏毛病!”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像爆发似的,裴风发出巨大的吼声,“你不是想要抛弃这里吗,抛弃这里的一切吗。你根本不是回上海,你明明是去俄国,你为什么骗我!”
沈沽一惊,立马问:“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要去俄国!”
随着裴风的一句句逼问,他也变得不耐烦,说:“我是要去,怎么,我不能去俄国吗,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以为你是谁,你谁都不是!”
裴风噎住了,是啊,他什么都算不上,或许在沈沽心里,他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
“是,我没有资格。”说到这,裴风顿时没了声音,一滴泪从眼眶流出。穿着病号服,颓败脸色的裴风惹的沈沽一阵又一阵的心痛。这样的局面,他不想看见。
两人僵持在大街上,最后裴风狠狠打了个喷嚏,沈沽才服了软,说:“对不起,我刚刚说话太着急了。”
“你别骗我,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我求你!”
沈沽咬着嘴唇,眼神四处乱瞟,他心慌了。早在许久前他自己就注意到了这种情绪,越来越在意裴风,脑子一空下来全是裴风的声音,这令他觉得很不对劲,让他泛起不好的回忆。他很抗拒这种感觉...
“你要去俄国就去,我不拦着你,我没资格拦你。但你一定要回来!”裴风望向沈沽的眼神是十分坚定的,如同下了死命令。
这次去俄国的任务是组织安排的,目的是拿最新的革命资料。国内局势越来越好,如今需要一本可以开民智的书,这个重任落到了沈沽头上,沈沽自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内心抗拒着,可嘴上不饶人,说:“我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