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滚下去,沈沽摔得脸满是淤青,露出的皮肤擦出了血,王亦君更是严重,一根尖锐的树枝穿过了他的大腿,鲜血淋漓。
王亦君短促的叫了声,随后声音被他咽进肚子里。
他们滚落的位置是在一个山地的平台上,离山脚很远,不过头顶就是他们滚落的位置,可以挪到一侧爬上去。沈沽伤的不重,爬上去倒是没有问题。可王亦君不行,他的腿完全无法行走,无法站立,只能坐在地上。
“你爬上去吧,我腿伤了,动不了。”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自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车里有绳子,你拿了绳子再拉我上来。”
沈沽立马跳到石头边,抓着还算牢固的石头往上攀爬。随着沈沽一点点爬上去,脚下的泥土不断松动,眼看着脚下毫无支撑物了,沈沽立马加快速度,最后一段距离他赌了把,手脚一瞪,手够到了顶上的石头。
终于上来了,沈沽在车里拿了绳子,放下去。底下的王亦君把绳子绑在腰上,沈沽把他拉了上来。
两人都松口气,突然,王亦君说:“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走呢。”
“直接走?那是你的做派,我和你不一样。”
“那你还跑吗?”
‘当然了,我能任你摆布?”
“是白队长给你的任务吗,要去俄国的那个。”
沈沽脸上先是错愕,再是怀疑,最后夹杂在一起,彻底的懵住。
王亦君接着说:“小沽,我不是卖国贼,我一直潜伏在北平,潜伏在陈力身边。我也是组织的人,我们都是同类。”
“组织从没有你这号人。白队长从未提及过关于你的任何话题,你别疯狗乱咬人!”
王亦君看着沈沽的眼里满是悲切,他不懂眼前的人为何不能相信他。难道是因为他顶着军阀这个头衔所干的王ba事情?
肯定是的,王亦君自问自答。
“组织在下月初九就该到达北平,到时候的北平会变成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的安全无法保障。况且陈力已经决定充军了,这两天就会抓北平能喘气的男子上去打仗。所以,你信我,跟我走。”
“不行,那我更加不能走了。只有半个月时间,组织就会到达北平。组织才十五万人,陈力那有三十五万人啊。如此巨大的差异,我怎么能放心。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组织需要我做贡献。”
“那你想怎么着,你回北平你能干什么!你以为打倒陈力就完了吗,陈力倒下了身后还有一百个一千个无数个陈力,你玩的过他们吗你。说白了你就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