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俞找回一些理智,松开手,向流萤方向跑去。若是阿璟受了伤,或者碰上那个发疯的衙役,江子俞不敢往下想,他不能再见阿璟受到伤害,哪怕一点点。
流萤飞进一条巷子,巷口是江子俞先前见过的茶馆,那几个裹着棉袄的大汉当时在门口晒太阳。
江子俞的心越来越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似乎马上要破胸腔而出了。
流萤在一扇门前停下,这是一座被废弃的青楼,这条普普通通的巷子里,竟开了这么多家青楼,江子俞无暇再看,抬脚踹开那扇破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猛缩,心如刀绞。
阿璟全身赤裸被那几个裹棉袄的大汉塞进水桶里,他大约先前挣扎得太厉害,此刻像只马上要溺毙的猫,只是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江子俞目眦尽裂,滔天怒意汹涌澎湃,绿光先江子俞一步劈开水桶,血斧绿竹切碎无数道光,在屋内肆意横行,整间屋子被搅得七零八碎,连屋顶都塌了一半。
唐小暑赶到时,惊得目瞪口呆,谁说绿竹只是一把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斧子?看这架势半个天怕是都要被劈没了。乌衣掌门就没有靠谱过。
江子俞脱下墨色外袍将昏迷的阿璟裹住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灵魂似的呆呆地嚷着,“阿璟不怕,阿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