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吻
楚风华立在司雪衣后面，即使没有看到司雪衣的表情，也能够想象到他是何等的震惊与悲痛。
只一眨眼的功夫，立在他前面的人“扑通”一声倒下了，就像在被押往天齐国的路上，司雪衣重重栽倒一样。
“丞相！”
“丞相！”
几个声音同时喊出，只有楚风华愣愣定在原地，他知道，司雪衣的精神彻底垮了。
三天三夜，宫里都未安宁片刻，楚风华坐在殿外的石阶上，深秋的晩风拂着胸前的长发，他从未感觉这般冷。
从前的日子仿若一幕幕戏剧，在眼前轮环回放，永安国，凤霖国，天齐国，龙元国，残狼国，他流浪辗转于这些地方，遇到不同的人，学到不同的东西，也受到不同的伤害。所有的东西，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改变，包括他自己。
夜深了，回到寝殿守着司雪衣，手指缓缓抚上他的眉心，想努力抹平眉间那抹紧皱的纹路。
日夜奔波，他几乎忘了，司雪衣是天齐国的丞相，是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十指不染阳春水的司丞相。
司雪衣的眼角突然涌出泪来，流入鬓发。
楚风华顿了半晌，伸出指尖抹去他眼角的泪，嘴张了又张，却是无法再说出一个字，他知道，司雪衣太苦了。
“阿华，”司雪衣缓缓睁开眼，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我快要被压垮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