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马夫仍旧在外游走,但对唐家家主即将迎娶的新娘子,所有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
马夫小心翼翼的回答,“只是听说家主要娶妻,但并不知晓对方是谁。”
“保护的这般小心,倒不像是他的作风。”徐繁心头的醋意即将要把自己溺毙了,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唐君毅如此保护?
“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七日之后。”
就在徐繁派马夫打探消息的时候,唐君毅这边也得了消息,徐繁早在三日之前便已经返回。
“徐繁人呢?”桌上的茶杯被宽大的衣袖扫到地上,屋内却无人敢动弹一下,一堆人跪在唐君毅面前瑟瑟发抖。
唐君毅暴跳如雷,他性子不算急躁,只是平日里嘴上少了点把门的,像今日这般发火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给我去找!沿着他去时的路,回来时走的路,给我挨个的找,哪怕将整座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见到徐繁的人!”
下人们哆哆嗦嗦下去,留下一地狼藉,唐君毅坐在凳子上,唐父唐母的举动提醒了他,他如今还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夫人,原本想趁徐繁外出给他一个惊喜,回来直接拉人拜堂,没想到人却不见了。
唐君毅的第一反应,唐父唐母是否与徐繁说了什么,不然为何会这般巧合,他们刚对自己提出取妻纳妾的事,徐繁便不见了踪影。
怒气冲冲的来到唐父唐母的房间,刚要抬起胳膊敲门,只听见里面二老语重心长的说道,“徐繁真是个好孩子,他一定是为了君毅的前途着想,才会主动离开的。”
唐母的声音一出,唐君毅呆愣当场,不是他们主动寻了徐繁说了什么话,而是徐繁自己离开的?
“是呀,我们为君毅着想,他何尝不是,他从小跟着君毅,陪伴在君毅身边的时间比你我都长,他的感情可能并不比咱俩对君毅的少。”
“真是个好孩子,也不知他身上的银钱够不够。”
唐母是心软的,知道徐繁失踪之后,她能想到的便是徐繁为了成全唐君毅而主动离开,可毕竟徐繁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终究不忍心。
唐君毅的手收了回来,怒气过后,他开始胡思乱想,徐繁既然不是主动离开的,那可否是遇到了危险,如此一想,唐君毅立即着人去府衙打听最近的失踪人口看有没有人旁人报案。
就在唐君毅心急如焚的时候,徐繁按捺不住了,他早已失了早先的沉着冷静,只要想到他与唐君毅的大床之上可能会滚上另外一个人,无论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扛不住心中的熊熊燃烧的怒火,若是真的有了旁人,他一定先将那人捆了,扔到外面喂狗,再绑了唐君毅的手脚,C死他。
在床上!
入夜,唐家大门关上,徐繁敲开侧门,在小厮惊喜的表情下,徐繁一手刀噼昏了他。
偷偷潜入,这里的每一条路他都熟悉,在烛火之下他清楚的瞧见了府中的一切布置,只不过有些红绸子挂到一半便闲置下来,另一半垂在地上,也不知为何没有挂起。
一路走来,在拐进唐君毅的房间之前,徐繁还发现府中的小厮少了一大半,平日里巡逻的队伍此时也全然不见了踪影。
唐君毅的房间烛光通透,推开房门,一个茶杯勐地在自己脚边炸开,唐君毅怒吼的声音传来,“滚出去!找不到人都给我滚!”
徐繁皱眉,他这才发现整间屋子都被布置成了婚房模样,代表喜庆的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就连桌子上都摆了两根龙凤呈祥烛,此时已经歪斜在一旁,略显落寞。
耳边出现脚步声,唐君毅抚着额头,手肘拄在桌面上,“滚出去,没听到么!”
“既然要娶妻,为何发这般大的脾气?”
徐繁一开口,唐君毅勐地睁开双眼,一瞬间转头发现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唐君毅方才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蹦起来的,唐君毅哑着嗓子拽着他的胳膊,“你……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可是遇到什么事?”
徐繁看着唐君毅的担忧不像是作伪,他心头突然又是一阵希冀,“我无事,只是遇到些意外。”
“无事就好。”唐君毅松了一口气,他赶忙喊来下人,“快,通知所有人,不必再找了!”
唐君毅拉着徐繁的手,二人食指相扣,徐繁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明朗,他试探的问道,“府中有喜事?”
“啊,这个……”唐君毅原想给徐繁一个惊喜,如今却被他的失踪搅和了,难得的,唐君毅的脸有些发烫,“这个……”
“可是为我准备的?”
唐君毅刚想反驳,却突然记起就在刚才他的心还在为徐繁揪着,他不想离开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
“是,原本想在你回来之前弄好,待你回来,你我直接拜堂成亲,你却突然失踪。”坦诚之言,并不是那么难以启齿,唐君毅将自己的心摊开,给徐繁看个透彻。
与唐君毅的坦诚相比,徐繁却没办法将自己的嫉妒,那满腹的暗黑想法说给唐君毅听,一切只化作行动。
将人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徐繁单膝跪在他身旁,“我回来了,今日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唐君毅被热浪席卷的时候,徐繁突然停下动作,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滴落,落在唐君毅的胸膛之上,“你对外说要娶妻?”
唐君毅不满的动动腰,媚眼如丝的看他,眼中满是控诉,不满他在这个时候停下。
徐繁挑眉,性,感的脸上露出一抹令人难解的表情,“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妻,只能嫁人。”
随后,唐君毅再次被带动,他喘,息着,看着徐繁晃动的脸,无论是娶或是嫁,只要对方是这个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