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您现在这样,镜子也照不出来啊。”
也对,没有实体,谁都看不见,镜子要是能照出来,那不是闹鬼了?
我低头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长,这样看来我应该不矮,看这手指的又白又嫩模样,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吧,咦,但是指腹上却有小小的茧子,像是磨出来的,难不成,我还搬过砖?
这样看来我是前期家境富裕后来破产,然后去工地搬砖半路摔死的,这么悲惨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还带着一阵笑声,我看过去,只瞧见我那个向来低声下气的老妈对班长笑得满面春风,好像他才是她的儿子一样。
“这是小雨的同学,说是来看看小雨的。”
“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班长笑得人畜无害,直接干脆地无视了徐景殊黑压压的一张脸,挤开他便坐到了我的床边。
“祝雨怎么伤成这样啊?”他心疼地看着我,然后握住了我垂在床边的手。
徐景殊瞧见他这模样,冷“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他总是这样一身伤的,让人心疼。”班长一手握着我的手,一边轻轻抚摸着我的碎发,眼里全是温情,看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难得小雨在学校还有你这样的朋友。”祝雨的妈妈带着哭腔说着,又被徐景殊一个眼刀吓得不敢说话,她尴尬地笑了笑,借口出去给俩人买点吃的就出去了,留下这一个修罗场。
我盯着班长的手若有所思,“小茶,这样算不算是牵手啊?”
系统:“算哟~”
“快快,我要回去!”
没等系统吱声,我便扑回了祝雨的身体里。
系统:“不是说再多晕一会,虐虐渣攻的吗?”
“你懂什么?”
这个千载难逢的还债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你看够了吗?该回去了吧。”徐景殊满脸不耐烦,语气冰冷地说道。
班长没有理他,他指尖微凉,滑过我的脸颊,好像是湖面泛起的圈圈涟漪荡在我的心间,我察觉到他要起身,在他的手将要划过我的手心的时候,我又慌忙抓住了他。
两人皆是一惊。
“祝,祝雨?”班长的声音带有惊讶。
我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更紧了,我假装还在昏迷中,半昏半醒地喃喃道:“别,别走。”
班长看了一眼徐景殊更加阴沉的脸,又坐了下来,温柔地握着我的手,一如上次那样,指腹轻轻地摩搓着我的手背,带有安抚的意味,他轻声细语地说道:“不走,我就是想倒杯水给你润下唇。”
我握着他的手微微动了下,却没有松开,然后假装安心地睡过去了。
“啧,”徐景殊撇了下嘴,然后摔门便出去了。
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反衬出现下的安静,我能感觉到,班长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缓慢而又珍重地覆在我的脸上,似乎是想要深入我的灵魂,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看到的,不是祝雨的脸,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