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药膏,身上这些伤痕还没痊愈。”裴独尉捏捏景忻的脸,“昨日是我疏忽,从今往后,绝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好。”景忻乖乖放手,眼睛盯着裴独尉。
裴独尉走到一旁的箱柜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小瓷瓶。
这药膏味道很香,就跟花香似的,一揉开味道就全泄出来了。
裴独尉为景忻涂好一个胳膊的药,景忻举着胳膊不停的闻,然后弄得鼻子上也全是药膏的香味。
端雨进来时,看见景忻就立马两眼泪汪汪,只差跪着喊一句小主子了。
裴独尉不会主动在景忻面前说那些糟心事,端雨却详细地跟景忻一一说开,把一些不怎么起眼的小细节放大,把事情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小主子,您以后出去一定要让奴婢陪同。奴婢真的很担心您。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该怎么办呀?”
景忻十分愧疚,端雨是为他去厨房拿米粥,所以才没能及时赶在自己身边。
而且端雨也曾再三叮嘱自己小心东苑剩下的夫人们,是自己把人想的太简单了。
想到连香给自己下了药来诬陷自己,又想到裴独尉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并没有听连香胡说,景忻心里对裴独尉的满意度又高了许多。
喜欢和不喜欢就在一念之差,之前对裴独尉还只有敬慕和崇拜,现在就是满满的依赖和欢喜了。
这次的教训让裴独尉深刻意识到了裴府里女眷多了的麻烦与危险。
连香和柯瑶算是送走了,可是菡萏是个麻烦,这女人惯会观察局势。
倘若不是因为清楚自己对景忻的感情,再纠缠些许时间,怕是景忻衣服都扒了让人看个干净。
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接受,就是这闲言碎语传开了,景忻自己能不能接受都是一个问题。
裴独尉虽没有责罚菡萏,但是也不想要菡萏再留在裴府。
第二日,裴独尉私下与朱得樟见面时将此事说来,并向朱得樟讨了一份圣旨,让朱得樟为自己和景忻赐婚。
这回儿可是要明媒正娶的正妻,裴独尉要八抬大轿亲自迎景忻进门。
“你也是凑巧。”朱得樟笑着说,“孤才去算过良辰吉日,国师这几日得空,你拿你和你那夫人的生辰八字去算个时日吧。”
“臣叩谢陛下。”
朱得樟再三斟酌,开口询问:“孤记得,你与你家夫人之前甚是陌生,不过他也愿意待在裴府,且与舟时是交心挚友。”
裴独尉送景忻和宋舟时出府的事情瞒不了朱得樟,而且以防万一朱得樟自己还会派些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