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昙花一现,那一瞬间清雅的香气弥漫四周,熏染着朱得樟都看痴了。
宋舟时可从来没在他面前笑过。
这一笑就跟打破了什么屏障,让两人的距离拉入了负距离。
“…讨厌你。”宋舟时掐着朱得樟脸上的肉,一字一句十分清楚,“一点也不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强迫我进宫?”
他说着,并不在乎朱得樟会不会回答自己,闭上眼睛倒在床上,呼吸越来越平缓,很快就睡了过去。
朱得樟坐在床边好久,然后低头去吻宋舟时的嘴唇,然后叹息一口气,在醉了的美人耳边轻声道:“抱歉,但是孤不会放你走。”
红帐里没有巫山覆云,只是无可奈何的情难自拔。
七月初十,帝后大婚。
新年的到来冲掉了旧年的污秽,裴府落入了紧张忙碌的行程中。
他们不仅要准备新年的货物,还要准备裴独尉与景忻大婚要用的东西。一时间整个府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气氛。
红色渲染了裴府的热闹,景忻明明早就入府了,却像是刚进府的新人被下人们打趣。
下人们对将来有一位温柔单纯的主人并不排斥,反而他们很欢喜,因为景忻也是平民出身,反而不会在意很多规矩和拘束,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地伺候人。
在景忻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得了奖赏,时间走的很快,快到景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穿上了嫁衣坐在花轿里。
外面是敲锣打鼓的声响,花轿里静悄悄的,景忻手里拿着花球,穿着男式婚服,头上却有遮面的红盖头。
他紧张又心慌 心慌里还夹杂着一丝喜悦。
在这顶小小的花轿里,他开始细数自己的过去。
小时候的苦其实都快记不清了,景忻只知道当初被掳进裴府时,心里已经认定日后的悲惨,但是裴独尉给了他不一样的生活。
现在——他要嫁给裴独尉了。
景忻嘴唇勾起,感觉到外面有人在踢花轿,很快,自己就被腾空抱起。
跨火盆,拜堂行礼,送入洞房。
黄昏时举行婚礼,等景忻入洞房后已经天黑。
端雨跟着进来,等外面的人都闹完散了,把门一关,这才能松口气:“小主子,主子吩咐过让您掀开盖头透口气,屋里放了刚热好的糕点,您吃些填填肚子。奴婢在外面守着,主子来了与您说就是了。”
红盖头点头,端雨放心走到外面,守在门边。
裴独尉心里高兴被灌下不少酒,但他内力深厚,用内力把酒气都给蒸散,他可不想因为醉酒毁了这洞房花烛夜。
红烛照着整个房内有缠绵悱恻的暖感,裴独尉用杆轻轻挑起红盖头,一张面若桃花的脸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