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大皇子在外面吵闹,似乎…事关张常在。”
朱承在吵闹?宋舟时让人放人进来,小小的少年面带着急和恐慌跑进来,细皮嫩肉的大皇子在看见宋舟时时哭得稀里哗啦。
见周围没人拦着自己,朱承几秒跑到宋舟时身边,抱着人大腿开始哭嚎:“父后,父后…儿臣求求父后让太医去看看张娘娘吧!张娘娘快不行了!父后呜呜…呜…”
宋舟时安慰着让朱承停止抽噎,张幼仪这人他是有印象的。
他的第一个孩子差点滑掉,那都是因为张幼仪和秧玉,两人里应外合,企图让宋舟时永远不能受孕。
为这件事,朱得樟大怒,直接命人将章太医和秧玉打了一百大板,而张幼仪则是妃位一贬再贬,到最后只是个小小的常在,还被打进了冷宫。
如果不是宋舟时求情,张幼仪现在都该不在人世了。
“张娘娘怎么了?”
“张娘娘病重…”朱承说着说着又要哭出声来,“呜…太医院去唤了好几次……”
“莫哭。”宋舟时听明白朱承想要表达的意思。
无非是张幼仪失了宠还在冷宫里,太医院就没搭理冷宫那边传来的消息。朱承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毕竟是亲生母亲,还是会恐慌亲人的离世。
一面哄着朱承,一面要起身去冷宫看看张幼仪。
朱得樟下了早朝迫不及待地跑到凤仪殿,连奏折文章都搬过来了,可惜他注定见不到人。
面对空荡荡的宫殿,朱得樟没有来一阵心慌,询问人去哪了后急匆匆就跑出去。
冷宫没人修缮,屋顶的瓦片这儿缺一块那儿缺一块,张幼仪躺在破旧的木床上,一身邋遢瘦的不成人样。
她颧骨凸出,躺在那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宋舟时身边围着一群人,进来时让荒芜的冷宫有了丝人气。
“如何?”
“张常在感染风寒,急火攻心……”太医小心揣摩自己的用词,其实他只想表达一个意思——人是救不回来了,就算用上好的药材吊命,那也只有几个月的寿命。
宋舟时蹙眉,还没等他说什么,外面就有太监细锐的嗓音传过来。
这一嗓子吼得,张幼仪竟然都从闭着眼睛变成睁着眼睛了。
朱得樟走进来像是装了雷达似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宋舟时,上去就上手扶着人的腰,帮宋舟时减轻站立的重力。
“这帮奴才怎么伺候人的,也不给你搬个椅子来。”
看着某人选择性遗忘昨夜不美好的回忆,宋舟时也没吭声,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给他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