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
侯玉泽看着景忻的背影,恍惚间看见上一世景忻死的模样。
那么骄傲的人,被辱没被欺凌也没吭一口气,满脸的胭脂水粉被揉乱,眼里再也没有了朝气。
他将景忻救走时,那人已经死了。
怨不得他要上吊自尽,怨不得…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侯玉泽心里一横,上前一个手刀打晕景忻,死死将人箍在怀里。
“少爷!”鸢雀喊道,美目怒视侯玉泽,“侯玉泽,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少爷!”
“他不听我说话,你总该听听。”侯玉泽躲开鸢雀,“如果我不借钱给你们,你们还能怎么办?去地下钱庄他们会怎么对景忻?”
“地下钱庄那些脏东西,你也愿意用在你家少爷身上?”
鸢雀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侯玉泽越说越激动,活像那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似的。
“那你…你想如何?”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鸢雀都不敢不顺着侯玉泽的意思说话。
侯玉泽将人抱起,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的双眼里,是扭曲又不得的爱慕。
“我私下有个宅子,你们先住进去,我去地下钱庄还钱,你不需要做什么,一切我会和景忻解释。”
“……”
我该相信他吗?
……少爷……
鸢雀欲说无言,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诚如侯玉泽所言,这件事她没得选择。哪怕是少爷醒来了要责骂她或者赶她出府,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明明有机会却不救少爷出火坑。
“我要你发誓,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少爷的事,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古人真是太容易好骗了,侯玉泽笑笑目光坚定:“我发誓,若我做出伤害景忻的事情,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许是因为太累了,尽管侯玉泽砍得不重,景忻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上也没醒来。
侯玉泽跟个贼似的,抱着如花似玉的偷来的宝贝,比谁都稀罕。
鸢雀小小的坐在角落,几次想要伸手要回自家公子都没得逞。
侯玉泽轻轻揽着景忻,等到马车停下,都没有换过一个姿势。
下了马车,鸢雀两三步小跑到侯玉泽跟前,笑着道:“侯公子,您抱了一路也该累了,让奴婢搀着公子吧。”
“不必。”侯玉泽走的越发快了,“少说一百多斤的重量,鸢雀姑娘撑不起受苦的还是你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