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齐贤目光落在那玉鞘上,瞳孔猛地一缩,抬头间,又看见侯玉泽势在必得的眼睛。
…………
风卷着寒气朝人侵去,侯玉泽下了马车,怀里揣着张薄薄的纸,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走进府邸。
前世的记忆朦朦胧胧的涌上心头,侯玉泽想起了自己为何能回到过去。
那如梦般荒唐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鸢雀打了热水放在外屋,侯玉泽推门而入,轻声轻脚地走进来,一看鸢雀的动作,便明白了。
他将手指放在唇中央,小声地询问:“可是醒了?”
鸢雀点头,又咬着唇轻声道:“侯公子,可否…可否让厨房做些清粥,少爷已有一日未曾进食了。”
侯玉泽暗道自己考虑得不周全,颔首应下:“你好生伺候,我去去就来。”
鸢雀看侯玉泽动作小心,拧了拧面巾上的水,走到里屋。
只穿了里衣的公子靠在床沿上,皱着眉睁不开眼睛。
鸢雀将温热的面巾敷在景忻眼睛上,为他揉捏着穴位,轻声道:“少爷,可好些了?”
“嗯…”景忻脑子尚不清醒,顺着鸢雀的话答,只一个字又不出声,还没缓过劲来。
还是胃里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
在帕子要凉之前,鸢雀将它取下,放在一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景忻身边。
景忻缓缓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的瞳仁跟浸着水似的,透着股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