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阿妈发这么大的威,阿梅这胎分明就是克死了自己老娘。
他咬着牙,一脸凶神恶煞的啐了一口,“真是个催命崽子。”
到现在也只能是刘先生帮帮自己了,他连忙把刘先生拉到一个角落。
丁老大问:“刘大师,您看这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我们老丁家没有。”
丁老大还把称唿改成了特别恭维的大师,但是刘先生也没真的硬本事,他也没有再故作玄虚的,他连忙推脱。“我真没什么大能耐了,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你不要做瞎想。”
刘先生也顾不上不去理会丁老大到底想的是什么,带上徒弟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混口饭吃而已,不至于搭上自己。
至于往后的事儿,那都与他无关。
4、怨毒热心
傍晚,天边只留有一抹颜色妖异的残霞,而夜幕也渐渐朝着它聚拢然后吞噬。
丁老大坐在自己家的门前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门口还残留着做丧事烧鞭炮留下的红纸,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入村的必经之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块儿。
老三那个孩子,无论是男女都留不得。丁老大暗道。
等天彻底的暗了下来路边的蟋蟀已经在草丛里鸣叫,丁老大仍然坐在那儿,除了偶尔划火柴点旱烟,他的身影几乎与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忽然,一道车灯光束照了过来,再仔细一听是摩托车的声音,丁老大立马站了起来,他迎着灯光走了过去。
丁老三骑车的速度很慢,不止是因为天色昏暗,加之他胸前挂着用一件长衬衫当着背带裹得紧紧在怀里他刚刚出生的儿子。
丁老大拦下了他,“生下来了吗?阿梅呢?”
此时他已经等的是非常的焦灼了,他只看到丁老三一个人。
丁老三的身前孩子突然哭了一声,那声音弱的有些像小猫叫唤一样,丁老大眉头紧锁,看着丁老三怀里的那团小东西的眼神带着怨毒。
丁老三直说,“是个男孩儿,阿梅高龄难产必须住院,我带孩子回来让老幺照顾一个晚上,我等会儿还得回去看着阿梅。”
因为孩子难产,呛了一点羊水,不过不严重不需要留院观察,而大人就必须要住院休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