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吴的那一句“死后渡鬼门,仍是魏庄人”在芜荑乡的这一场祭神上就得到了印证。
陵垣心里挺矛盾的,打定主意要将他们二人送回去,结果又来了这么个魏站长,要是杨肃岩不在,这个魏站长就断然不可能让他去看他们那个祭神是什么。
再来这个魏站长主动邀约,分明就是有古怪,他必然是知道他们会好奇才会提出带他们去看,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加不可能不看。
在陵垣看来,他们芜荑乡的这一场祭神跟某种邪门的仪式差不多,不烧香不烧纸,反倒是每个人用银针刺破自己的中指挤出血来滴在一个他们前两天见过的那种铜盆上,拿人血祭他们所谓的“神”,每个人都跪着趴在地上低声吟唱着些什么,总之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同时,也更加的确定了昨晚那些山精的的确确是他们的庙里供奉的“老山神”,那一座老旧的庙宇比起前两天来的更破败了一些,里头的东西估计也是真的怕了他们,连响动都没有了。
这一场祭神声势浩大,几乎芜荑乡所有的人都来了。
他们三个作为唯一的外人,只是站在祭神的人群半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这些人邪乎的很,被这些人。
在他们磕头顿首的一个瞬间,陵垣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轮廓,看起来有些老迈了,不过也是,如果真是他认识的那个人,那可就是他二三十年前的熟人,老了也正常。
陵垣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人跟着大伙一起又是跪又是拜,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出一点关于他身上的蛛丝马迹。
那人应该姓王,而能来这芜荑乡祭山神的只能姓魏。
陵垣的眼尖,他已经看到了那人脖子后的一个大痦子,一下子就确定是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而他们俩之间有过至少两次的眼神对视,陵垣的容颜不改,他不可能认不出来,那个人的眼神却丝毫没有变化。
老吴的话此时好像得到了一点点印证。
正当陵垣在沉思,跪在最前头有两个人突然站起来又是唱又是跳的,其中手上还绑着着个不知道是装着什么玩意儿的小布袋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他们还有轻微的自残举动,就是拿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划口子,沿路滴着推开了小破庙的那一扇门,身影就隐匿在了里头。
在那俩人进去之后,这些跪拜的人就更不正常了动作举止更加怪异,更甚者有些人将自己的头磕到处是小石子的地面上,都出血了还不停,像是中了邪,他们吟唱的声音也越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