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仅此而已
丁十全的害怕此时已经是完全的写在了脸上,他跌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凉气从身下升起,胆寒之意侵透了他的全身。
那是怎么样的一副可怕场面,前头开路的是一队吹吹打打着诡异调调裹着奇怪蓝白相间不知道算不算衣物的几个小妖物,仔细看它们手里拿的乐器都是骨做,颜色跟地上的那些人骨一样,后边跟的是一顶被另外几个长着黄鼠狼模样精怪抬着的矮小的摇摇欲坠的肩轿,轿上晃荡的那些挂饰一样是人头和人骨。
而轿子上坐着的是一个让他觉得胆寒的,也是不知道怎么样可怕的怪物。
肥硕的身躯随着身下的轿子一颠一颠的泛起肉浪,一个身形足是抬轿的所有黄鼠狼精加起来好几倍大长着豹身鸟头的怪物,长相又凶又丑还恶心,它的头上原本该是有个角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砍了去,还余下了一半畸形的角,那一张毛脸上长着一张巨大的嘴,嘴角边上似乎还挂着涎液,它竟长得是跟人一样的手臂,不过粗壮多了,足有一个健壮成年男人的腿那么粗黝黑粗粝,两只浑圆且又浑浊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丁十全。
是的。
如果寰疏和司缮在,眼前的这个曾经借着对他们的依附生存下来而后又叛逃了的蛊雕该跪下求饶了,然而丁十全并不清楚它是什么。
它们来的那个地方,正是丁十全先前站的那个地方。
而还在湖边跪着的小妖物,因为它们的出现突然一改前面一直死磕的状态突然一个像是一道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就跪在了蛊雕的面前用一种应该是属于它们妖物之间的诡异话语在苦苦的哀求着,下一幕却让丁十全傻眼了,因为那个小妖物被直接的就被其中一个拿着骨器的妖物一下就用力的敲了过去,脑浆迸裂,比先前它的伙伴死在丁十全他们手里还惨,抽搐了一下它就不动了,丁十全再定睛一看,已经死了个透透。
自相残杀这个词瞬间就浮上了丁十全的脑海。
他连忙将手表揣进兜里,他连滚带爬站了起来。
离他并不远的那些东西却因为他滑稽的动作嘴里发出嘻嘻嘻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山中回荡,抓挠人的耳朵,让人头皮发麻。
丁十全头一回见到这么恶心的妖物,比起先前的那些小儿科,眼前的这玩意儿已经足够将他吓破胆了,他的腿脚本来就因为昨天到刚刚的高强度爬山而酸疼,脚筋都蹦的死紧。
他想跑,但是酸软的腿部肌肉一时间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他也只能是先试着倒退着走了几步,企图拉开自己和蛊雕之间的距离缓一刻再伺机逃开。
不料,那个蛊雕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