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是大的没边际的那一种,以至于丁十全有种错觉他是在这里越走越迷失。
蛊雕与这草鳖子本就是这洞中内外的护卫,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种相安无恙。
它静坐在洞口,也不过是将丁十全作为人牲祭入洞中,草鳖子吸干了他的血带给里面的那一位。
但是就突然间这些没长眼睛的东西差点就冲撞上了它,蛊雕都忍不住要怒了。
那个活人竟然让这些草鳖子从洞中悉数飞出,那是不是就说明里头有异动,难道是那一位要醒了?
蛊雕的身形有些僵硬,却丝毫不敢离开这儿。
走着走着丁十全又发现这并不是一个一路开阔坦荡的山洞,再怎么小心翼翼脚下踩的每一步他都能听到回响,也许早就惊动了这里头的东西,这里面还有什么生物不得而知,或许除了草鳖子还有昨晚的那些山野精怪,或者是比外面的蛊雕还要可怕的怪物,也许也只是蝙蝠呢?什么都是说不准的,他越想脑子出现的各种古怪的形象就越多,可他始终不怕,在洞口处将他牵引进来的感觉不仅没有淡去,还一直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竟不再觉得冷了,很快,丁十全便遇到了一个狭隘处,黑漆漆的,只能凭感觉磕磕碰碰的走,到了这个地方对流而来的风并没有止住,反倒是集中在了一处,又将他吹了一个透心凉。
黑暗中完全跟个瞎子一样的摸索,也许就是丁十全自己一步步的走近这个狭隘的地方。
他迟疑了一下,这儿的冷风不同于刚刚的。
有些妖异,应了那一句话,妖风阵阵。
他的嗅觉从进来之后就变得格外的灵敏,他闻到了有一股子很淡的血腥味,伴着风吹来。
丁十全不得不为自己重新再考虑,门口那个守着他的东西大概还能守多久,他现在要么是折回,要么还是继续前行。
一个是已知的危险,是死路;另一个是未知的危险,死活不是定数。
那么到最后丁十全还是只能选择后者,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当丁十全完完全全从一个黑暗封闭的环境走到另外一个有光,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的地方时候,丁十全的眼睛第一感觉是不适应,长时间的行走在黑暗中,让他一下子很难接受对眼睛有刺激的光亮,哪怕是微光,眼睛难受的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