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洵停住脚步。
有些话，一旦开了个头，后面就很好说了，云杪转身看着段洵清峻的背影：“云弋，他是谁？”
段洵挑了挑眉，回身注视云杪：“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杪苦笑一声：“是，我现在不是清云的艺人了，和你洵少也没有一丁点儿关系，那你又何必找一个和我长得像的人来折辱我？”
“折辱？”段洵简直要笑出来，他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样，目光充满怜悯：“你和云弋放在一起，到底是谁在折辱谁？”
云杪涨红了脸，段洵的话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脸上。
段洵好整以暇道：“云弋是清云的艺人，他的实力不输给你，夏川给他的评级是S，清云和他的合约分成是一九，他能在《国风》上一曲惊人，能用实力让孔鹿鸣认可他，你做得到吗？”段洵薄唇如刀片锋利，“云杪，你解约之后，我没有追究你的违约，没有站在道德点上谴责你的忘恩负义，也没有去挽回你，这让你难以接受是吗？云弋顶替了你的位置，你如鲠在喉对不对？你当时走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一个人会代替你，不是云弋也会是其他人，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或者说，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云杪胸膛起伏，眼睛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红了一片，段洵漠然望着他：“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和云弋谁能大红大紫，全靠你们自己。”
云杪脑子发热，脱口而出：“那他为什么和你住在一起！”
段洵顿住。
云杪扭曲的笑了，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柔从容，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病患，他一步跨到段洵面前，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极尽，几乎踮脚就能吻上去，云杪死死盯着段洵的眼睛：“说啊，为什么你们要住在一起？是，我是比不上他，他长得好看，会弹古筝，会用叶子演奏，能得到孔家的青睐，他那么厉害，你会亏待他吗？清云不应该把他当摇钱树一样供起来吗！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安排豪华的住处呢？为什么还要用我之前的助理呢！”
“段洵，你敢说你对他的心思是干净的吗！”
不远处，躲在树干后的孔鹿鸣担忧地看了眼云弋，长发青年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侧脸，黑暗中孔鹿鸣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去拉了拉云弋的手，触感冰凉得让孔鹿鸣颤了一下。
前方段洵的沉默像是无声的崩溃，云杪大笑起来，明明自己扳回了一局，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云杪擦了擦眼睛：“如果云弋知道你把他当我的替身，你猜他会怎么做？他那么高傲的人，就算离了你段洵，也会有其他人帮他的吧。”
云杪后退了一步，从段洵身边大步离开：“他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