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只感觉心中的酸涩转化为暖流,南宫云说他以后只能听他一人的命令,并且从刚才发生的事可以看出主人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或许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只是一场强制的婚约?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一些表忠心的话,忽然又想到瑾王威胁的脸,最终只是淡淡道了句,“是。”
声音冷淡却有力,仿佛飘了很远很远,却又近在眼前。
南宫云淡淡点了点头,将手中折的月季花递给林七,“下去忙吧!今晚来侍候本王用膳。”
林七弯腰拱手,“是,属下告退。”
林七其实也没什么要忙的,只是侍候南宫云起居,可刚刚他吩咐晚上才去侍候,而现在还早,思来想去无事可干,而院子里又在演大戏实在不适合回去,想到这林七握着月季花的手松了松,生怕一用力就压坏了。
在王府里走了一圈,林七才挪步回了菊院,院子里没有柳妍,没有刑具,甚至连落在石凳前的茶盏碎片都没了,整个院子安静的不像话。
本来就是下人住的院子,林七没来之前只有于烟一人,如今也不知道于烟去了何处忙活,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直接回了屋将南宫云给他的月季放到一个小木盒锁了起来,锁起来的不仅是一朵月季,还有一颗热乎乎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将放在月季的木盒放到柜子里,关了柜门才出去忙。
看着太阳有西坠的趋势,他去晾衣场将早晨给南宫云洗的衣服收了起来。
南宫云的衣服很软,虽然自己买的洗衣服也很好,可是比起南宫云衣料还是差太远,不仅如此,南宫云的衣上有一股檀木香,就连衣物都让人不敢亵渎。
林七忽然觉得自己手中端着的不是一件衣裳,而是稀世之宝,不,比稀世之宝还要宝贵!
“主人。”到了南宫云的房门前他轻轻唤了一声。
“进来。”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林七放下手中的木盘,将木盘上叠好的衣服拿到南宫云的衣柜里。
“给本王研磨。”南宫云提笔蘸了蘸有些干了的砚台。
“是。”林七应了一声,走到砚台旁直直跪了下去,抬手拿起南宫云未喝完的茶倒了一些进去,拿起躺在一旁的墨条谨慎的研磨。
南宫云沉了一口气,上一世的林七也是如此,不知这里有专门研磨用的水,用了自己的茶水。
他悄悄勾唇笑了笑,而一旁努力研磨的林七却没有注意到这一抹浅笑。
林七偷偷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他知道南宫云不可能在这里写重要的东西,那偷偷看一下应该无妨吧?
桌上摆的是一张白纸,纸上绘了一个竹林,林子里零零散散有几块石头,只是一副景物画,并不是在写什么。
忽然,林七一惊,南宫云用普通写字的笔画画?他听说绘画的人都有专门的笔,南宫云应该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大能,所以不管什么笔都可以驾驭。
“好看吗?”南宫云轻轻问了句。
林七一惊,刚才的小动作看来是被主人发现了,心中一凉,放下手中的墨条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一步,跪伏在地上,“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本王问你好看吗?”
“回……回主人,此画乃天人之作,属下能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南宫云轻轻点了点头,“嗯。”又瞥了一眼跪伏在地上发颤的林七,“不用跪着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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