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段小井就是我的新欢,我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就冲他现在这个表现,是个男人,我粉了!]
......
段小井迈步走向了最后一个箱子。
四肢早已经麻木,像冰封了良久的人,解冻之时,四肢好像都不再属于自己。
可是理智还在,脑中的那根弦还在紧紧的绷着,告诉他,再坚持下去,再坚持一下,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
前两次都那么倒霉正好碰上了,第三次总归不会还那么巧。
指尖颤抖着,一点点的探入第三个箱子。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几乎微弱至极的“吱”的一声。
身体本能的恐惧让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收回,可众目睽睽之下,他选择咬住牙关。
他抬手在箱子里的活物身上摸了一把,故作淡定的收回手:“这个箱子是老鼠。”
计时在此时结束,耗时两分零五秒。
理智让他没有立刻跑出录制现场,而是继续跟着大家录制接下来的节目。可是如果仔细去看,他指尖的颤抖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过。
直到录制结束之后,他才面无表情的去洗手间洗手,将手心手背用洗手液反反复复的洗,洗了一遍又一遍。可他还是觉得好脏,好像根本洗不干净,只要一回想起刚刚节目时的触感,他就不寒而栗。
所有的声音在此刻仿佛都离他很远很远,所有的人也是,仿佛有一层隔膜,将他一个人隔绝,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只能感知到自己。
他走出洗手间,一个人出了录制节目的室内,茫然的在大街上流浪。
一辆出租车在这个时候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打开,笔直的长腿自车中迈出,贺川辞出现在他的面前,长臂一伸,将他揽入怀中。
还来不及从怔楞中回神,段小井任由贺川辞拥抱他,那是一个很冰凉的怀抱,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暖。
段小井将脸埋进男人的肩窝,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湿。他努力仰头,想将眼泪憋回眼眶,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他索性也不再继续控制了,将眼泪抹在贺川辞的肩头、
声音闷在贺川辞的衣服里,传递出来就更闷了:“你怎么来了啊,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漆黑的丹凤眸注视着少年的脊背,瞳仁深处是满满的心疼。他轻抚少年的背,尽可能的将声音放揉:“想你了,就来见你。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
每个人在世上都会有那么一根支柱,这支柱可能会是什么人,什么事情,亦或是什么东西,什么信念。不知何时,贺川辞就这样成了段小井的支柱。
所以当被贺川辞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段小井忽然就觉得,好像一切都是他可以面对的,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还有贺川辞。
还好,他还有贺川辞。
他在意的人,深深爱着的人很爱他,所以,其他人再怎么讨厌他,所遇到的事情再怎么让他恐惧排斥,他都可以努力应付,努力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