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容时乐出声来,廖修晏突然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容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怎么了?”
“你多大?”廖修晏握在门把手上,有些气恼的开口。
容时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17?”
“你才17。”廖修晏没头没尾的带着几分痛惜的话把容时本就晕的跟个浆糊似的脑子搅的更乱了几分。
容时根本没能领略到别扭极了的廖修晏此时的脑内想法,呆呆的啊了一声:“啊?”
容时喝完药被塞到被子里的前一秒还在思考廖修晏问这件事的动机,下一秒疲惫和困意袭来,刚刚强迫苏醒的大脑立马宕机,忠实的屈服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廖修晏站在楼梯间的平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两个属下已经被指使去买果篮了,所以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廖修晏自己一个人。
廖修晏的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缓慢而有节奏的敲打着台面,这个动作往往代表了他已经陷入了自己思绪里,认真的思考着。
高个子提着果篮,在矮一些的男人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听着他边踏上楼梯边小声絮絮叨叨:“咱们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脾气这么大,看他的样子也……”
话还没说完,转过楼梯的拐角,就看到了站在平台上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廖修晏。
矮一些的男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赔笑着开口,颇有些讨好的意思:“老板……”
廖修晏冷笑了一声:“柳治,你这月和下月的奖金都没了。”
“哎,哎老板,怎么一下扣两个月的啊?”矮一些的男人做捧心状,对自己两笔已经长了翅膀准备起飞的奖金充分表达出了痛惜。
“人你没看好,扣一个月,私下议论老板,再扣一个月,懂了吗?”
矮一些的男人满脸痛心疾首,廖修晏目光看向他背后,微微抬了抬下巴:“宋理你也是,扣一个月的。”
宋理反应不大,廖修晏开口责罚,他也就心甘情愿的受了,没犹豫的点点头,和前面满脸不可置信的柳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廖修晏经过宋理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话则是对着柳治说的:“出息。”
“老板,老板,老板开恩啊……”柳治小跑着追了几步廖修晏无情离去的背影,也没能打动廖修晏的铁石心肠,两份奖金也彻底拍着翅膀飞了出去。
廖修晏心情明媚了不少,眉宇间都松懈下来不少,发动车子离开了医院,往家里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