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流茵,居然敢吓唬他。
也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难不成是没脸见他不成,竟弄出这一遭来。
廖玉早已吓得五迷三道,身上汗的如同刚从河水里捞出来似的,但他到底是怕诈尸,还是怕背后操控诈尸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我们走吧。”廖玉小心翼翼地扯着姬陵的袖子,生怕被一个人丢在这个鬼地方。
不,那个女人很强的,姬陵不过是个小小的捉妖师,他或许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一开始就不该听信姬陵的话来假作配冥婚的,他再也不想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了。
姬陵从廖玉手里抽出被抓的皱皱巴巴的衣袖,一屁股坐在了棺材边,他敲了敲棺材:“你不要给我不要装神弄鬼,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那就断没有走的道理。”
赵旭像被捏起来的纸片那样轻飘飘地立了起来,举高临下地看着姬陵:“你莫要逼我与你动起手来。”
姬陵嗤了一声:“你敢吗,流茵,我还不了解你,你此刻若是有与我动手的本事,怎会装神弄鬼?”
说罢,他意有所指地睨了廖玉一眼:“何况你的软肋在这,你敢和我动手?”
“你莫要咄咄逼人,身边出了叛徒还沾沾自喜。”赵旭说着便躺回了棺材里,棺材盖自个飞了回来盖严了。
得,还自闭了。
姬陵好笑地拍了拍他的棺材板儿:“别生气呀,你说的叛徒是谁,云中雀吗,你不会连云中雀都打不过吧?”
流茵被他激的连木偶都声音都装不出了,恼火地吼道:“他偷袭,他偷袭!”
找到了,姬陵眼睛一转,手中瞬时多了一条碧绿的藤蔓,他将藤蔓朝灵堂正中那个大大的奠字上甩去,藤蔓看似短小,却在甩出时自然而然地伸长。
藤蔓抽在奠字上,只听一声闷哼,一个女人竟从其中跌了出来。
姬陵戏谑地蹲在她面前:“哟,流茵,怎么行如此大礼呀?”
流茵看来气得不轻,愤愤地瞪着他,不过顾忌他身后的廖玉,没骂出些脏话来。
廖玉细细看去,发觉不是他熟悉的面孔,才安定了一些,但那木偶最擅长的就是夺走旁人的皮囊,廖玉提着一口气不敢松懈,惴惴不安地问道:“这,这位姑娘是谁啊?”
姬陵不怀好意地朝流茵挑眉:“她,她是流茵啊,哦,你认不出来吧,这也是你的人偶梦娘呀。”
廖玉大骇,惊慌地退了两步,一时不察居然左脚绊住右脚,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姬陵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笑够了,他拍了拍流茵的脸蛋:“你男人怕你怕的要命呢,流茵。”
流茵怕是也觉得丢人,受了屈辱似的闭上了眼睛:“够了,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