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被掀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了一句,定睛一看,却见顾寒把温时扛到肩上,大步朝外走去。
张雷:“……”
现在的人已经嚣张到在警局抢人了吗?
顾寒腿长走得快,张雷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温时塞进了车后座,听见司机发动车子的声音,张雷抓起自己脚上的人字拖就扔出去。
42码的鞋拍在黑色豪车车窗上,车子却没受任何影响飞驰出去。
怕张雷着急干糊涂事,温时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刚按下发送键,手机就被顾寒夺走,男人倾身压过来,狭小的空间变得越发逼仄。
“有多少人叫过你时哥?”
顾寒问,身上的酒气未消,黑亮的眸子幽深一片,叫人捉摸不透。
“你听错了。”
温时否认,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却恰好把自己的脖子暴露在顾寒的视线中。
顾寒的眸子一暗,伸手在他后颈捏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借着醉意,顾寒失了轻重,温时疼得倒抽了口冷气,伸手就要推开顾寒,这人像被人抽了骨头一样,卸了力道,软软地把头靠在温时肩膀。
“顾寒!别他妈装醉跟老子耍流氓!”
温时低吼了一声,动了怒,顾寒停了动作,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低低地笑起,胸腔的震颤变成电流蹿到温时心尖,又化作酥麻往四肢八骸窜去,然后温时听见顾寒沙哑的低喃。
“时哥,你该庆幸我没醉,不然我怎么能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