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片烦躁,温时摸了根烟出来,也没点,就放在嘴里叼着,这会儿路上没车,他就蹲在马路上盯着那个芯片,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和顾寒在一起的那一年没羞没臊的时光。
顾寒不是个好的精神伴侣,却是个极好的床伴,哪怕温时一开始心里极力抗拒这种事,后来都被他做得上了瘾。
这三年家里父母试着给温时介绍过几个女孩儿,温时也尝试着去见过,可每次见完回家,他都会不可自抑的想起顾寒,然后躲到厕所叫着顾寒的名字释放出来。
然而每次释放以后,席卷而来的都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失落,饶是如此,那些关于顾寒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反而越发的刻骨铭心。
腿蹲得麻了,温时骂了一声操,终于伸手把那张电话卡捡起来揣进兜里。
又在路边坐了一会儿,便有开早车的司机路过,温时直接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才六点过,张雷在医院陪温暖,一进门没像往常那样听见张雷震天的鼾声,温时有些不习惯,只觉得这几十平米的小窝也冷清得可怕,踢开堆在门边的垃圾,先回了自己卧室洗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刷了七八次牙温时才把自己扔到床上,身体明明疲乏得紧,脑子却清醒得没有一点睡意。
温时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把捡回来的电话卡插进自己手机的,充上电开机,手机屏保是温暖小姑娘吃着棒棒糖小脸笑成花的模样,温时痴痴的看了一会儿,点开顾寒那张卡的联系人,没有太大的意外,里面只孤零零的存着他一个人的号码。
没有呼叫过,也没有任何短信,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温时懒懒的翻了个身,心里有些失落,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张雷的大嗓门很快响起:“时哥,快起来喝药,我给你买了三九,要是喝了没有效果,我马上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