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顾寒停了下来,刚刚还怒不可遏的脑子因为这句话变得无比冷静。
温时抬起右手,摊开手掌,将一条横亘掌心的伤疤送到他面前。
“你应该不知道自己有个叫赵诚的脑残粉吧,在那次新闻发布会以后,他通过人肉找到我,害我被学校除名,还冲进我家里,废了我一只手,他说我这种只会吃软饭的人,根本不配做老师,更不配做音乐,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
像酷热的夏天,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所有的怒火消退,之前说过的话,都变成锐利无比的碎片,扎进心里。
顾寒张了张嘴,想叫温时不要再说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叫他。
师哥?阿时?温时?
进去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温时握拳,将手腕递到顾寒眼前,手腕青筋暴起处,隐约可见一条极浅极细的伤痕。
“我自杀过,用小提琴的弦勒着手,动脉很快就被割断了,血也流得很快,不出半个小时人就会死。当时我躺在浴缸里在想,如果你在那个时候给我打个电话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了,我是男人,压都被压了,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
“……师哥!”
顾寒终于喊出来,声音沙哑至极,诡异的带了两分哭腔。
温时的眼角一直都是湿的,他看着顾寒,忽的抓住顾寒的衣领,凑了过去,他的动作很急切,磕破了彼此的唇,尝到腥甜。
“别叫我师哥,我听着恶心!”温时说着,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顾寒被他刚刚那番话砸得还是懵的,浑身僵硬着不敢动。
没有回应,温时撤离,眼眸微弯:“还继不继续?不继续我就走了。”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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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问着,用力的抱紧温时,生怕自己一松手,温时就会消失不见。